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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接連喝濃茶挑燈夜戰的夏想難免腰痠,在做伸展運動舒緩舒緩的時候,老三突然急匆匆跑過來道:“夏爺,山下的兄弟報說,送走的娘們兒,說想見你。”
這幾天在辛旺優秀的執行力下,山寨編隊的事已走上正軌,老三是負責放哨的小隊隊長。
她?
“讓她上來吧。”夏想囑咐道。
不到盞茶的功夫,一身粗衣,面容憔悴的玉蓮站到了夏想面前。她的容顏本就不以精緻取勝,眼下再憔悴不堪,看上去像老了幾歲。
夏想皺眉道:“走都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你敢不敢娶我?”
經歷雙旗鎮的事,深刻體會過人性複雜的夏想也猜測過她回去恐怕不如她想的那般美好,微愕道:“我為什麼要娶你,再說你不是有夫家?”
玉蓮咬牙道:“你若不願娶我,就讓我加入王家寨。”
她回到夫家後,發現丈夫已經另說了一門親事,只是還未將人娶過門。公婆冷言冷語,毫不避諱的說她身子髒了,敗壞了郭家門風。她找丈夫求情,稱自己是清白之身,丈夫不予理睬,冷漠的給了她一紙休書。回了自己家後,謠言已愈演愈烈,說她在山上日夜輪番伺候土匪,染了髒病,所以才被趕下了山。郭家也是因此,將她休了。
一家人因她抬不起頭,連門都不敢出,氣性大的嫂子直言要回孃家,還要帶走孩子。父母流著淚,求她離開。
盯著夏想的眼睛,玉蓮灰白的臉上表情有些猙獰道:“我的身子清白的,我丈夫沒碰過,王老四那個畜生也沒碰過。”
王老四夏想尚可理解,大抵是心有餘力不足,窯洞裡那些煎熬過的藥渣可以證明。她丈夫…夏想就有點不太懂了。
讀懂了他面上的疑惑,玉蓮冷聲道:“我那裡生的和別人不一樣,他覺得不吉利。”
不一樣,不吉利?
夏想愣了一下,後知後覺想到,白虎?
“假設我願意娶你,我是說假設,你想讓我做什麼?”將她身子緊繃微微縮起的可憐景象看在眼裡,夏想心軟道。
玉蓮疲憊的眼眸倏地迸射出仇恨的光彩,脫口而出道:“我要你搶了郭家!”
“你夫家姓郭?”夏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