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將她帶回去?”夏想扭頭看了見他先後打敗夏侯星和夏侯飛山,一臉興奮的薛可人一眼,朝夏侯星道。
薛可人當即臉色微變,她實在猜不到夏想的心思。
聞言,夏侯星早已慘白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他咬緊牙關,並未說話。
夏想皺眉道:“你不想將她帶回去?”
夏侯星沉默,有時候,沉默就是預設的意思。也許之前,他能殺了那些人,洗清自己身上的恥辱,再將薛可人帶回去。
但眼下不同,所以他已不想再要這種妻子。
“你追的這麼快,我只是一日,數量上絕超不過她前幾次逃跑,之前你都將她抓回去了。這次輪到我,你卻偏偏不要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夏想很是不滿道。
這種旁人只是多看一眼,就要取走人家眼舌的世家子弟,之前還想殺了自己,夏想自當有所回應,誅一誅他的心。
“好,我將她帶回去!”夏侯星咬著牙道。
他雖不一定能對薛可人下殺手,但帶回去之後,徹底將她囚禁,以斷絕自己的念想,還是能做到的。
夏想點頭,握住手裡的短刀,朝夏侯星道:“那就出劍吧。”
坐在馬車上,薛可人已無法形容自己眼下坐過山車一般的心情。至於其間的羞辱,她無所謂的。在她眼裡,失鮑於夏侯星,亦或者是其他人,並無未任何區別。生命誠可貴,尊嚴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而且她是真的猛士,在夏想走她另一條從未被人走過的路時,她都絲毫不退縮,敢於直面鮮血。
夏侯星手裡早已沒有劍,他甚至不知自己的千蛇劍去了哪裡,但夏侯飛山手裡卻還是有劍的,不等他顫抖著去拿夏侯飛山手裡的劍,卻聽夏侯飛山強撐著向夏想說道:“公子何必咄咄逼人?”
“閣下言重了,但難道逼不得?”夏想反問道。
夏侯飛山嘆道:“以老朽這條命,換他這條命,公子以為如何?”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要你們的命?”夏想回了一句,一臉不屑道:“難道人命的事,夏侯家還能強買強賣不成?”
“你到底想要什麼?”夏侯飛山虛弱道。
天色漸暗,周遭顯得愈發安靜。夏想說道:“我豈非從頭至尾,只是想問一句,你們要不要把她帶回去?分明是我要給你們東西,何曾問你們要過什麼?”
不等夏侯星開口,夏侯飛山已說道:“不必,從她再次出逃開始,已不是夏侯家的媳婦,自然無需將她帶回夏侯家。”
夏想是個講道理人,既然他說了,從薛可人跑了開始,不管遇到的人是誰,她都不再是夏侯家的媳婦,夏想自然不好再說看不起他的話。
一行人就此別過。
馬車上,應當是聽了夏想之前那句,“分明是我要給你們東西”的薛可人突然道:“我不是東西。”
“我知道。”夏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