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全身無力,她說她高燒,她說她戒毒,她說她流產。
原來,她說的所有的話,沒有一點是胡謅的。
一直以來司辰時的愧疚,原因是他拿走她的證件,林初一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他怕她過得不好。
他一直自信所有的事,全部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可是……
司辰時,你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當初池月告訴你,喬林救了林初一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怎麼不好好想想,以林初一的身手,什麼樣的情況下才需要人救。
滿天蓋地的疼痛感,幾乎壓得司辰時喘不過氣,明明知道林初一說的是真話,可他的潛意識裡還想求證什麼:“你說你感冒,發燒,全身無力,這不是真的。對嗎?”
立春的夜晚很冷,林初一前行的腳,因為司辰時的質問,頓然地停住。
她沒回頭,只覺全身的血液彷彿凝固一般,她明明告訴自己,司辰時在明知故問,他只是想買自己一個心安。
心安嗎?
他,司辰時!
他怎麼可能想要自己給他的心安,他只是想羞辱你。
好!
即使如此,比起前幾次的一言不發,五年前的事,他可作出回應了,不是嗎?
林初一想,她雖裝作不在意,可骨子裡到底希望司辰時能給自己一個說法。
她正想點頭,只聽見司辰時的聲音,又是徐徐而來,“你發燒了,不可能的。前一天,我跟你在一起時,你明明還好好的。”
以為不會痛,不會再痛了。
司辰時的話,依舊讓林初一疼的渾身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