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淮怕陳宴秋摔下去,抱著他回:“好。”
“薛應年欺負我們,你不許再替他做事情。”
“好。”
“以後你要陪著我。”
“好。”
眼看陳宴秋還想說什麼,荀淮心念一動,輕輕吻上陳宴秋的唇。
陳宴秋微微瞪大了瞳眸,隨後便合上眼,感受著唇間滾燙的溫度。
那麼陌生,又那麼熟悉。
這一吻帶著洶湧的愛意與思念,卻又異常剋制。荀淮只是微微親了親陳宴秋的唇瓣,便向上,吻著陳宴秋的臉頰。
陳宴秋的臉頰方才已經被荀淮擦去了塵土,又變得幹幹淨淨。荀淮親著陳宴秋泛紅的臉,又繼續向上,去親陳宴秋的眼尾、陳宴秋額間的那一道疤。
他溫熱的呼吸落在陳宴秋的眼間,惹得陳宴秋的睫毛都輕輕顫了顫。
陳宴秋被荀淮吻得臉紅心跳,他靠在荀淮的懷裡微微喘著氣,冷不丁聽見荀淮問:“疤是怎麼弄的?”
他身體不自覺地一抖,下意識伸手捂住那道疤,有些心虛道:“怎、怎麼了,這疤很明顯嗎……”
陳宴秋有些傷感:“夫君,我是不是破相了,會不會很難看啊。”
瞧陳宴秋捂傷疤動作的嫻熟勁兒,荀淮就知道這傷疤恐怕不是一天兩天才出現的。
“夫君什麼時候說過難看了,”荀淮把陳宴秋捂著的手拿下來,湊近去看,“你先別擋,讓我看看。”
陳宴秋鵪鶉似的縮著,神情有些懨懨的:“就、就不小心摔倒磕破了,事態緊急,我沒怎麼處理,也沒想到居然會留疤……”
陳宴秋的身體本來就敏感,自己只要稍微用點力就能把面板給攥紅,留下印子來。
荀淮想到這裡,微微嘆了口氣,用手指摩挲著那道疤,溫聲問道:“除了這裡,還有地方受傷了嗎?”
他的手指帶著一層厚厚的繭,摩挲著傷疤新生的軟肉,給陳宴秋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
“沒、沒有了吧,”荀淮這麼問,陳宴秋其實也不大確定,只能打哈哈,想著能不能糊弄過去,“應該……”
荀淮的聲音有些沉:“應該?”
“啊,”陳宴秋暗暗覺得有些不妙,“我覺得應該吧,好像沒有了……”
“這山高路遠的,有些磕磕碰碰也正常,我就沒太在意……”
陳宴秋發現,他越說,荀淮的臉色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