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人應該懂得及時止損,陳宴秋也明白這一點。他伸手抱住荀淮,說出口的話也軟軟的:“夫君,我沒事的,你看,我能吃能睡生龍活虎,你就別擔心了好不好?我們好久沒見了,你親親我……”
聽了這話,荀淮暗自嘆了一口氣,用手鉗住陳宴秋的下巴,把懷裡人的臉掰到自己的面前來,重重吻了上去。
這一次便不再像上一次那樣溫存,是陳宴秋熟悉的侵略感。荀淮把寬大的手掌伸到陳宴秋腦後,將人牢牢地扣在懷裡,像是要把陳宴秋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他的唇舌不由分說地佔領了陳宴秋的領地,同陳宴秋追逐著,像是征伐,卻也像是無邊縱容。
陳宴秋的呼吸登時亂了,不一會兒便失了力氣,閉上眼睛軟在了荀淮的懷裡。
他的嘴唇微微張著,領口不知何時已經散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綢緞,只是那綢緞不知經了哪位能工巧匠之手,竟像是已經染過了一遭,此時泛著微微的粉紅色。
陳宴秋在耳邊聽到了水聲。
他正迷迷糊糊地受著,卻突然覺得腰間一輕,自己原本就鬆鬆垮垮的衣服竟是就這樣褪了下去!
陳宴秋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荀淮換過,雖沒有王府裡的舒適,但也比粗布麻衣好上了不少。
只是先前荀淮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察看,此時陳宴秋身上不著寸縷,荀淮才看清了陳宴秋身上的情形。
不知是不是撞出來的,陳宴秋的側腰上有一塊手掌大的青紫印記。
除此之外,陳宴秋身上還起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紅疹子,有的地方還被撓破了,滲著血珠子,看上去尤為嚇人。
荀淮的表情一時有些駭人。
他沒說些什麼,只是把陳宴秋先前穿著的衣服丟到一邊,扭頭把房間門開了一條縫,對著外頭的人吩咐道:“立刻去尋著城裡頭最好的料子來,錢就從我的私庫裡頭出。再把老趙叫過來。”
“是。”
陳宴秋有些心虛地抱著被子,瞧著荀淮的背影。
荀淮好像生氣了。
他捂著腰間的那道青印子,有些記不得這是在哪裡撞出來的了。
陳宴秋想著想著,鬼使神差地用手摁了摁。
“嘶——”這不摁不知道,陳宴秋登時就疼得呲牙咧嘴,眼淚都出來了。
荀淮聽到了這動靜,立刻轉頭,表情從方才的陰沉變成了無奈。
他走回來,按住陳宴秋作亂的手,嘆著氣道:“好了,別亂動。”
陳宴秋抬起頭,眼淚往往地看著荀淮,有些委屈。
“夫君,”他抽抽鼻子,“疼。”
“青了這麼大一塊,能不疼嗎?”荀淮讓陳宴秋在床上乖乖坐好,出門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便拿了個瓶子和一包小袋子回來。
陳宴秋看著那白色的瓷瓶,莫名覺得這瓶子跟他們在王府裡用的……有一點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