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華爾蘇回答道。
「那你完成了這些之後,又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荒問道,他儘自己身上的所有力量重新拿起了劍。他還有著戰鬥的力氣,也許也有著一點點勝算,但是在沒有任何援助的情況之下,他能夠戰勝現在的邵竹的機率還是微乎其微。
畢竟,所謂的人類的極限,實在是太過弱小了......
嗎?
還是說,自己,其實根本沒有達到人類所謂的極限,沒有將人類與生俱來的可能『性』完美地發揮出來。在那所謂的天舞之上,也許還有著更高的奧義等待著他去領悟。只不過,自從一年前自己領悟了那一招以來,已經有很久,沒有在劍術的方面取得什麼大一點點的進步了。
「我?」華爾蘇雙手抱在胸前,勝券在握的現況讓他能夠以這種姿態高傲地看著荒,「你沒有聽見嗎?這一切......毫無疑問會被戴摩斯和裡蘇亞爾那群人用於實現術者的目標......邵竹會成為一個極其強大的術者的戰士......至於我,我只不過是有幸蒙受了戴摩斯的資助,得以完成一個年少輕狂的念頭而已......現在獲得了成功,看著我所創造出來的火焰一點點地燃燒,在戰鬥中直至完美的程度......超越了你所達到的極限,而且永遠都不會熄滅......看到這一切到來,我也就算是......心滿意足了吧。」華爾蘇說出了挺長的一句話來闡述自己,說完之後,他笑了笑,不知道是帶著嘲諷還是帶著一種目標實現的心滿意足。
「唔......」
「你對事實瞭解的還是太少了呢,七瀨荒。」華爾蘇說,他念出了荒的全名,「你來到這裡之前,對於這一切,還有自己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都知之甚少,對吧?」
「我......?」荒他不知為何咬緊了牙關,「我......?我當然不知道你的那些事蹟和術者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會加入你們本來就是為了自己的事情......不過......不過......我當然知道,我是來這裡做什麼的......」說著,他又一次直起了身,八咫鳥豎在身前,一副迎戰的模樣,「我只是來......讓邵竹的火焰熄滅的......」
「噢......有趣......」華爾蘇嘲諷式地說,「不過,這又能夠改變什麼呢......?」他緩緩張開了自己的雙臂問道,「你是孤身一人,而且,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人類的極限是多麼的弱小。」他說。
「這只是你認為的而已......」荒說,在這種時候,他並沒有在調整自己的迎戰姿勢,相反,他只是在調整著自己的心裡,「現在......就讓你看一下......什麼叫做嵐流吧......」他說。
「我很樂意。」華爾蘇說,然後他抬起來了的右手在話音落地的一秒鐘之後打了一個響指。
這是一個訊號,標誌著刀劍與火焰之間戰鬥的再一次開始。
以及真正的火焰的釋放。
「就讓我見識一下,你那所謂的可能『性』吧......」
在這句話落地的時候,邵竹在華爾蘇的命令之下如同被某個地球意志附身的小正太一樣,身上的不純淨的灰『色』光芒褪去,轉而被無數看上去完美無瑕的白『色』火光所圍繞。情況很明顯,在這之前,出於各種顧慮,或者是尚未到達的戰意,兩個人都沒有將自己的全部力量托出。
在近乎純白的火焰圍繞在邵竹的身邊開始瞭如光一樣的燃燒的時候,荒也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刀劍的角度,右腳朝著後方小幅度移動,蹬著地面隨時準備開始狂奔。比起眼前的敵人,他所調整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內心。
他是在告訴自己,接下來,必須要像一個真正的武士那樣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