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微愣,嗓音透著委屈:“可妾身只是想和王妃敘敘舊。”
蕭戟:“你和她身份懸殊,她不見你,你便別去惹她不快。”
姜氏指甲暗暗掐進掌心,滿腹不甘。
她萬萬沒想到,哪怕江初月嫁為人婦,蕭戟居然還是無條件地站在江初月那邊。
縱使心裡千般怨懟,姜氏面上擠出一抹溫柔的笑:“妾身明白,以後不去叨擾王妃,只在屋子裡安心養胎。”
蕭戟點頭:“這便很好。先回屋歇著,我去教場練兵。”
蕭戟命人把姜氏送回東院,他騎馬朝教場飛馳。
姜氏冷著臉,步履緩慢地朝東院走著。她撫摸隆起的小腹,不甘道:“嫁給攝政王不到三月,竟然深夜逃回孃家...看來,她在王府的日子也不好過。”
什麼王妃,聽起來金貴罷了。
姜氏猜測,江初月在王府的日子肯定舉步維艱。
畢竟攝政王殺人如麻,性格暴戾冷酷,江初月一個嬌滴滴的閨閣小姐,怕是受不得活閻王的磋磨。
這樣一想,姜氏心情驟然轉好,哼著歌緩步回到東院。
...
兵部教場。
玄武軍操練結束後,各自歸營。
蕭戟擦了擦額頭的汗,餘光一瞥,看到著玄衣的謝臨淵從帳篷裡走出來。
蕭戟走過去,沒好氣道:“臨淵兄,縱使小月因為些許小事觸怒了你,你也別和姑娘家計較。”
謝臨淵看蕭戟,怎麼看怎麼礙眼——論樣貌、論權勢、論對江初月的情誼,他哪樣不勝過此人?
可江初月偏偏對蕭戟念念不忘。
“本王沒和她計較。”謝臨淵不鹹不淡道。
蕭戟渾不覺似的拍他肩頭:“別看小月相貌嬌弱,這丫頭骨子裡倔地像頭驢。”
謝臨淵齒間碾出兩字:“知道。”
他昨晚領教過。
她連和離都說得出口,可不就是一頭倔驢?
蕭戟視線一轉,瞥到謝臨淵腳上穿的黑金馬靴。鞋面上的線斷裂,歪歪斜斜散開。蕭戟笑道:“你這鞋子也不換一雙?都破了。”
謝臨淵反手抽出武器架的長槍:“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