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管事拎著燈籠大聲問:“誰在哭?”
沒一會兒,王府的廚師哭哭啼啼走出來,三十多歲的漢子,哭得滿臉淚水。
謝管事疑惑道:“夜裡不睡覺,躲在院子裡哭什麼?”
廚師撲通跪下,眼淚擦不止,哽咽道:“小的知錯...只是我媳婦兒跟人跑了,小的傷心欲絕,躲在角落裡偷哭。”
謝管事對這個廚師還算了解,納悶詢問:“你和你媳婦不是向來恩愛,她這回還跑了?”
廚師嚎啕大哭:“我疑心她在外頭有人,兩日前和媳婦吵了一架,她哭著回孃家。我以為冷她兩日她就會知錯。結果,她直接和她表哥私奔了...”
廚師哭得傷心欲絕。
謝管事頭疼:“行行行,你先下去。”
廚師哭哭啼啼走了。
謝管事正準備護送謝臨淵回主屋,忽覺身後寒意驟起。一回頭,卻察覺謝臨淵那張臉冷若寒潭,眸中暗色翻湧。
...
蕭府院子。
夜色深深,江初月躺在冰涼的白玉席上,有點睡不著。
三日沒見謝臨淵,夜晚一個人躺在很大的床上,她總感覺四周空空蕩蕩,很不適應。
她居然有點想謝臨淵了。
這想法剛冒出來,江初月冷著小臉,又想起那日和謝臨淵吵架時的場景。她生謝臨淵的氣,氣謝臨淵不信任她,氣謝臨淵專橫霸道,還氣謝臨淵居然和她吵架...
他還用那麼大的聲音吼她。
江初月悶悶地躺著,眼睛剛合上,忽地聽見軒窗嘎吱響動,一陣風吹了進來。
她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江初月倏然睜眼,她聽出來,這是謝臨淵的腳步聲。
月光將床帳外的高大身影勾勒得清晰可辨。江初月一咕嚕坐起來,掀開床幔:“你...你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被裹進滾燙的懷抱。
謝臨淵把江初月抱起來,迅速翻過蕭府高高的院牆,躍到後院外的一匹黑色駿馬上。
馬匹飛奔,謝臨淵連夜把江初月擄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