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變得懂事不少的女兒,蘇大富背過身,偷偷擦了下眼淚,又往她手裡塞了張銀行卡。
蘇恩不願意接,“別給了,爸,你都給了我好幾十萬了,夠我在那邊揮霍幾年啦。再說我這次是準備過去讀書,還要學學人家兼職打工,肯定不會餓死的。”
天空湛藍,蘇恩像只綠色的小鳥般消失在父親的視線裡,踏上去異國的航班攖。
滬城,已是華燈初上償。
有夜航的飛機從城市上空飛過,燈光一閃一閃的。
聶慎遠最近的工作再度升遷,儼然即將成為仁華醫院最年輕的心外科副主任。
32歲,一個男人最好的時候,事業發展得正好,又生得儀表堂堂,重新恢復了孤家寡人的身份。
醫院裡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些事漸漸著了痕跡。
大家都知道,心外科的聶醫生離婚了。
都在暗中想著,家裡有個堂妹,或是有個單身的閨蜜,要趕緊趁機給他介紹介紹。
葉拓最近又交了新女友,今晚還是在老地方開了幾桌,把一幫朋友都請了過來。
聶慎遠近來每天朝九晚八,除了每天加班手術,和定時回家吃飯,日子過得跟苦行僧一樣。
今晚這種場合,難得他肯賞臉過來,葉拓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酒過三循,元磊安排個大套間,擺了桌牌,大家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
平常聶慎遠和方亦銘,算是最聊得來的。
今晚這兩個人卻全程幾乎沒任何交流。
聶慎遠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嘴裡咬著一支菸,出牌出得又快又準。
葉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方亦銘。
最後偷偷和元磊對視一眼,兩人多少明白些內情,沒敢吭聲。
偏偏旁邊一個沒眼色的傢伙冷不丁問一句:“慎遠,你和你們家那位……真的離了?”
葉拓:“……”
元磊:“……”
聶慎遠慢條斯理往牌桌上擱了張牌,淡淡問一句:“誰跟你們說的?”
哥們兒幾個人,立馬就瞧出來了。
哦,居然還是那小丫頭把他給甩了,聶大公子哪兒吃過這樣的鱉,估計心裡正過不去這個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