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在偷樂。
只有坐在旁邊沙發上喝酒的方亦銘一直沒說話。
正巧做對面那傢伙家裡老婆來電話了,起身出去接電話,方亦銘就過來替他先打著。
換了對家,聶慎遠也沒說什麼。
他端起旁邊的酒杯抿了口酒,低頭瞧了眼手裡的牌,然後才漫不經心看了方亦銘一眼,“亦銘,問你件事。”
“什麼?”方亦銘抬起頭。
兩個男人隔著一張牌桌對視一刻,把彼此眼底的情緒看得清清楚楚。
聶慎遠說:“蘇恩上個月住院的醫療費是你給她付的?”
旁邊葉拓臉色微變。
知道這倆人曾經是最好的兄弟,現在卻為了一個女人鬧翻,卻又一直不撕破臉。
葉拓暗自捏一把汗,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今兒是個好日子,上回新堃的劉總送我的那瓶82年的赤霞珠,我叫人拿過來把它開了,這牌局先放著,啊!”
不想方亦銘淡淡開口,“是啊,是我付的。”
聶慎遠臉色很不好看,瞧著他,視線凌厲:“多少錢?我給你。”
方亦銘把手裡的牌甩出去,說:“蘇恩已經還我了,你不用再還一次。”
聶慎遠猛地從位置上一下站起身,幾步過去,二話不說,一拳便往方亦銘臉上招呼過去。
包間的人紛紛震驚。
方亦銘整個人向後一趔趄,捂住了臉。
在他還要做出進一步攻擊行為之前,葉拓和旁邊幾個人趕緊上前,想要去攔,卻被他一把推開。
“阿遠,這是怎麼了?吃火藥了啊,快坐下,快坐下!”
聶慎遠臉色鐵青,一副跟方亦銘深仇大恨的樣子,緊跟著又是一拳過去。
方亦銘鼻口瞬間流了血,勉強抬頭看他,直接扯開領帶,立馬一拳還回去。
兩人打在一起。
旁人趕忙拼命扯開他倆:“多大的事,大家都是兄弟,算了算了。”
聶慎遠活動一下手腕,冷眼瞧著他,笑:“泰國那事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以為蘇恩跟我離了婚,她就真的跟了你?你這個做兄弟的,還真對得起我!”
最後聶慎遠讓幾個人拉到隔壁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