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趙阿姨、包括剛做了爸爸的徐斯寧都有空就過來幫忙。
徐斯寧知道蘇恩一旦認真做起事來就很拼,念著她是女孩子,總有些擔心。
但蘇恩從來沒抱怨過什麼,身體上或許累,也的精神狀態卻始終很好。
蘇恩每天數著穩步上升的營業額,又開始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才能把餐廳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聶慎遠隔了一星期,又去了趟溫市。
即便上一次見面,明明不歡而散。
當時他發了脾氣,直接扔手機走人,蘇恩也黑著臉,一副恨不得他立馬消失的模樣。
直到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蘇恩在那家快餐店的廚房裡洗碗。
她笨手笨腳地洗著洗著,不小心把一疊碗都摔碎了。
她彎下腰去撿碎片,突然直接就抬起一根血淋淋的手指給他,眼淚汪汪訴苦:“聶老師,我手被扎到,流血了……嗚嗚嗚……”
夢裡,她還有點嬰兒肥的下巴瘦得變成尖下巴了,一雙大眼睛裡滿是哀怨。
而聶慎遠心裡一驚,心想這是第幾根手指了?
然後等蘇恩把十根血淋淋的手指都伸到了他眼前,痛得哇哇大哭時,
他就一下子就從夢裡驚醒,睜開了眼睛。
深更半夜,單身公寓裡太過安靜。
靜得聶慎遠能聽見自己變得急驟的心跳聲。
他從床上起來,去陽臺上呆了一會。
夜裡的冷風吹來,他在那裡抽完幾支煙,還是了無睡意。
雖然上一次的見面不歡而散,他還是決定去溫市看看。
雖然知道她那家小餐廳開業了,她正以信心百倍的狀態經營著。
可他還是不放心,總覺得她在生活邊緣掙扎,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團糟糕。
聶慎遠把車停在醫院對面那條街的斜對角。
過來後,暫時沒看見某人的身影,只有蘇大富一臉樂呵呵地坐在餐廳門口,正和旁邊那家買瓷磚的老闆聊天。
一切照常。
還好,某人沒有把手指給扎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