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槍法……”何恩婧欲哭無淚,早知道要和隊長出來了,“算了,你坐穩!”
何恩婧看準了一條小路,猛加油門,一打方向盤,擦著最右側打了個彎,整個車身都偏到了一旁。
周遙感覺這一刻已經摸到了黑白無常的手。
身後的摩托車追了上來,何恩婧一甩尾,把那摩托車甩了個幹淨利落的大馬趴。
何恩婧也不逗留,繼續猛踩油門,風馳電掣地往前撞,沒一會兒就到了河邊。
白天的雨早已讓這人跡罕至的野外充滿了泥濘,松軟的土層吸飽了水。
周遙在視線不佳的陰影中來回看著地面上的坑坑窪窪:“有新鮮的車轍!”
何恩婧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我們繼續追。”
沒開多久,就聽見了水流的聲響,前面有大湖。
這些天下了很多場雨,略有些漲水,沿湖邊而行,水聲越來越大,若有若無的車轍印很快把他們引到閘邊,周遙心裡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車在水裡!”
江浩開的那輛車正在河裡起伏不定,隨著略顯湍急的水流往深處緩緩移動。
“靠!”周遙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職責的鐵腕一把揪住他的心:“牽警犬下來,方圓十裡,搜!”
私人醫院的裝修高階得像是酒店,人住進去,輕松又舒適,完全沒有公立醫院的那種緊張焦灼感,也不吵鬧。
鄒司禮穿過安靜的走廊,很容易就找到了宋致平的病房。
門外守著兩個警察,伸手攔住鄒司禮:“特殊情況,不允許探視。”
鄒司禮悄聲道:“曲應騫讓我來的。”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隊之長找一個編外人員來試探些什麼。鄒司禮見他們不信,便讓他們打電話核實,沒一分鐘,打電話的那個警察就親自替他開了門。
宋致平已經清醒了過來,靠在床頭輸液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鄒司禮輕輕敲了敲門。
宋致平一看是他,寬寬敦厚的臉龐上立刻露出一個活過來的微笑:“鄒總。”
鄒司禮將手上的花束放去床頭:“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麻煩你了,還特意給我轉醫院。”
鄒司禮:“順口一提的事,我沒費什麼力氣,公立醫院規矩多,人也多,不好休息。你有什麼需要的,就盡管提,我給這裡的人打過招呼。”
“你幫我這麼大個人情,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宋致平知道他特意來幹什麼,也不想虛偽與蛇,於是開門見山地問:“你需要什麼?”
“你為什麼會被綁架?”
“鄒總,你這真是不肯放過任何一絲製造熱點的機會啊,算盤珠子要崩到我臉上來了。”
“那就看你能不能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了。”
宋致平盯著他,半晌又扯了一下嘴角:“就知道你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