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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悲歡 (2 / 4)

曲應騫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

季舒聞找了根棍子將兩人拉上來。

那時候的曲應騫,還不會游泳,大冬天,幸好他穿著很厚的羽絨服,才沒有沉下去。

從那以後,鄒司禮就非要加入他和季舒聞的小隊伍裡面。曲應騫以為他是想要報答救命之恩,結果後來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鄒司禮對季舒聞要比對他好得多,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是想著季舒聞,有了什麼好玩的東西第一時間也都是和季舒聞分享,還會給季舒聞介紹許多漂亮的小姑娘認識,而對曲應騫,永遠都是隱隱有一股刺撓的味道,好像不吵架就不舒服,兩個人碰在一起,針鋒相對的時間永遠大於偃旗息鼓。

在學校的時候,不管是去食堂吃飯,還是去上洗手間,鄒司禮總要夾在兩人中間。週末的時候,鄒司禮會無所不用其極的翹掉一應培訓班,跑去曲家,就連睡覺也一定要睡他倆中間。

曲應騫一度以為鄒司禮是不是喜歡季舒聞,在觀察了幾次後,越發肯定自己心裡的想法,於是忍不住好奇問了鄒司禮:“明明是我先跳下去救的你,你為什麼對季舒聞那麼好,偏偏和我不對付?你小子是不是對他心懷叵測?”

曲應騫還記得當時的鄒司禮回答的是:“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幅整天‘老子天下第一’的不要臉。”

曲應騫聽見他的回答後,暴跳如雷,把他壓在身下狠狠地揍了一番。

後來兩人的關系隨著時間的拉長也逐漸轉變了許多。

高中鄒司禮給季舒聞介紹了一個非常漂亮優秀的女孩子,季舒聞每天忙著追妹約會,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自然而然地便會揹著季舒聞一起去做一些好玩的事情。那段時間裡,他們的關系變得甚至讓曲應騫覺出了一些怪異。

尤其逐漸長大後鄒司禮的那張臉,就像一些哲學家那些精美的絕版書一樣,連邊兒上都是燙金的,讓曲應騫恨不得將人用麻袋捆住,不要讓他出去惹人現眼。

曲應騫不是不知道那種強烈的佔有慾意味著什麼,畢竟他對季舒聞沒有那種感覺。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曲應騫在鄒司禮的房間裡看到了一塊少兒游泳錦標賽的金牌,他才忽然明白,從一開始,鄒司禮想截胡的,就不是季舒聞,而是自己。

“那你想怎麼樣?”曲應騫陰鷙的眼神,像貓頭鷹一樣,專注地凝視著鄒司禮。

鄒司禮的人在曖昧不明的燈光下瘦成了灰沉沉的一張薄影,眼睛仍然盛著浮動的亮光,彷彿在凝視曲應騫身後的窗與窗外的夜空。

他朝曲應騫一笑,酒意讓他微醺,他趁機伸手往曲應騫的衣服裡鑽,在他腰腹間捏了一把:“你一窮二白我能找你要什麼?不如肉償得了。”

曲應騫腰上有幾道疤,估計是從警過程中受過傷,癒合後面板上便只剩下一抹若隱若現的燻黃,像極了熒光筆塗過很久以後,光逐漸沒了,剩下黯淡的顏色。

曲應騫橫豎一口怒氣:“我說了讓你適可而止吧?想耍把戲也得有個限度,我根本沒時間陪你在這兒鬧。”

“看來只是沒時間而已,不是不想鬧啊。”鄒司禮哼笑著回。這些年他拔高了許多而顯得薄弱的身影,如一張照片漂流在前方。

“別妄加揣測我。”

“你幹嘛活得這麼無趣?總是這麼壓抑著,會壓出病來的,想玩就玩,想瘋就瘋,想罵人就罵人,你明明很想。別人玩的時候,‘要是我也能放下包袱,盡情去玩就好了,為什麼我沒資格玩?’都寫在你臉上了。你想要就說,我一定滿足你,內容豐富,過程快樂,包你滿意。”鄒司禮似乎用話調戲得還不夠,伸手去摸他的眼眶:“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慾望。”

曲應騫又是一掌打掉他的手,皺起了眉頭:“你有完沒完,不懂得見好就收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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