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曲應騫繃緊身體,上下嘴唇間的隨意的觸碰,空洞的聲音從嘴巴裡溜了出來。
“自己去了陰曹地府問判官吧!”男人不再廢話,好勇鬥狠地先舉起家夥,一起朝曲應騫撲了過去。
曲應騫推開周遙,用最快的速度倏地退開。他速度極快,爆發力也驚人,身手矯健地撐著身後的扶手驟然一躍而起,飛腿直接把沖到他左右兩邊的兩個人當胸踹了出去,落地的時候劈手奪過其中一個的武器,幾乎是悍不畏死的氣勢,拎著鐵棍悍然跟對方二十來個人戰在了一起。
但他自知這麼拼力量自己不可能是敵人的對手,便在腳步限定的範圍內屢屢拉開跟那個領頭男人的距離,腦子還能飛快地轉著,琢磨著既然被推到了場內,不如借坡下驢,找一些人當墊背。
此刻容不得他韜光養晦低調藏拙。
與此同時,周遙閃身像猴子一樣往柱子上爬。但一旁早就準備好的人抓住周遙的腿生氣猛地向自己的方向一扯。
那人壯的跟雷鋒塔似的,周遙雖然高卻不壯,在壯漢的對比之下,他看上去甚至顯得有點單薄,不需要太費力氣就被拽倒在地,但還來不及齜牙咧嘴,凜風生嘯的鐵棍已經砸在了頭邊,只幾公分,腦漿都能流一地。
曲應騫這方靈巧轉開伏擊後,將襲擊周遙那壯漢的胳膊用力一扯。
壯漢估摸是打過黑拳,力道似鐵,就連曲應騫都沒法在力量上跟他硬碰硬地強行對抗,便順著他的力量向前。
那壯漢沒任何花哨只有雷力一般的重拳迎著曲應騫的臉揮了過去。這時候躲閃已經來不及,曲應騫抬手強接了他一拳,一觸即分是瞬間,從手掌一路麻到了小臂。
壯漢再次舉手揮拳,曲應騫壓低身體偏頭迅速躲開,兩拳都落空之後,那壯漢輕蔑地舔舔嘴唇:“沒想到市局的刑警不全是廢物,有兩下子,能好好的玩一玩了。”
曲應騫與那壯漢四目相對,兩個人眼裡都有了些你死我活的狠戾。
容不得片刻停頓,身側又有風聲襲來,腹背受敵。曲應騫當機立斷頭也不回地一腳踹開壯漢,藉著慣性轉身一棍子抽折了背後偷襲之人的胳膊。
但那壯漢是踹不死的小強,很快又撲上來,勢必要把曲應騫壓成2d肉夾饃。
曲應騫一面要對付肌肉壯漢,一面要對付那領頭男人。這兩人都是難纏的貨色,尤其是那領頭的,眸子裡是那種根本沒把對手當人看的決然和冷定,棍子裹夾著萬鈞雷霆的氣勢專往會傷及性命的要害上砸。
曲應騫也只好下了狠手,幾乎兩棍子下去就能悶倒一個,眼看著他轉眼間砍瓜切菜似撂倒了對方六七個手下,領頭的怒不可遏,扔掉棍子,換了把砍刀。
壯漢也從背後撲過來,挑了根鎖鏈,先是甩得虎虎生風,把櫃臺上的一應佛像砸得七零八落。
那些原本粗糙燈光下的景物在都徹底沉入了漫長的昏暗,眼前像坐火車過隧道一樣,有節奏地搖晃,不規則地震動著。
曲應騫還在往門邊退。這門是木門,要是重重踹上幾腳,應該能破,但門外肯定有人守著,他得把目標全部引開,好先給周遙奪出逃走的生機。
周遙見狀也趕過來幫忙,但他哪裡是壯漢的對手,纏鬥之間被壯漢用鎖鏈絞住了脖子。
頸動脈是殺人不見血的要害之處,周遙的臉一下子變得像晏城燒開了的紅油火鍋底。
曲應騫繞去壯漢身後,攀上他的背,連續兩腳狠狠踢在壯漢的膝窩處,竟硬生生把那鐵塔似的男人踢得跪倒在地,然後用十字架鎖住。
那壯漢不肯認輸,還兀自瘋狂地掙紮。用力鎖住他的曲應騫額角青筋暴起熱汗順著下頜落下來,卻在就要控制不住對方的時候當機立斷,一邊死死控制住壯漢雙臂不放,一邊靈巧地轉身,下腳重重朝對方的身下踢去——這一下子簡直就沒給壯漢活路,那人掙了沒兩下就頭一歪身體一軟倒在地上鬼哭狼嚎,再也爬不起來。
另一邊領頭的人再次抓住了周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