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志不在婚姻,希望能在她自己的路上越走越好,為了生活,有時必須越出生活。
周遙說:“不是就好,以後辦案的時候要沒你在旁邊飆車,多不刺激?”
曲應騫說:“別嘚吧嘚了,今天都累了,不加班,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案情好不容易有點進展,何恩婧知道曲應騫這麼說是為了自己,便說:“隊長,我沒事的。”
曲應騫揉了揉脖頸:“我有事,我累了,年紀大了再這麼熬下去能猝死,跟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好比。今晚大家就都好好休息,明天也能有精神查案。放心,萬博南那我已經讓交通的兄弟們盯著了,有任何訊息我們再行動,手機都保持通暢。”
將雙腳蹺在辦公桌上的人知道,世界上最容易被偵破的謀殺案是有人機關算盡、自以為萬無一失而犯下的謀殺案。讓警察真正傷腦筋的是突然動念頭犯下的謀殺案,因為不知道罪犯究竟要幹什麼,目的怎樣。
既然網站的來龍去脈現在已經搞清楚了,曲應騫便三言兩語就把人拆了夥。其他人連著加了幾天班,都不是鐵打的,累是真累。既然老大都說可以休息,傻子才願意主動留下來加班。
曲應騫拿好自己的外套,沖鄒司禮一抬下巴,示意走。
鄒司禮唰地撩了眾人一眼,用腳步奏著歡快的節奏跟著走了。
季舒聞也站起了身,問何恩婧:“要不我送你吧?這點路上還在堵,你難受就別開車了。”
何恩婧點頭:“謝了,我車牌今晚正好限號。”
晏城的車限號限的不是一整天,而是工作日的早高峰和晚高峰。有的時候早上出門時沒趕上限號時間,到了下班,就回不去了是常事。眾多群眾也都反映過,要不就幹脆限一天,但總也等不來新政策,可見晏城的領導們都是我行我素的風格。
四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辦公室。
周遙咬著肉腸,看著四個人成雙成對的背影,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邊緣人,好似只剩下從前和曲應騫何恩婧共同進退的記憶,眼看留不住,只能慢慢失去。
莫名地,沒了什麼胃口。
他凝望窗前的城市燈火,試著把晚餐往下嚥。燈光像散落的鑽石,串聯成一條珠寶項鏈,裝扮著夜晚的櫥窗。
鄒司禮知道曲應騫回去了肯定也會在腦子裡想案子,睡不好,就讓他泡個澡,再喝點酒,放鬆一下,他也好趁機揩油。
房間裡回蕩著bossa nova,小野麗莎的聲音慵懶又恬靜。
鄒司禮洗完澡,換上寬松的睡衣。兩人坐在沙發上,背對背靠著。鄒司禮指尖從書架中挑了一本書翻著。這屋裡的書都已經被他翻得差不多,最近想著弄一面大書架,但這地兒顯然沒那麼大的空間。
鄒司禮說:“要不你跟我回翡翠灣住吧?季舒聞又不給我租金,那麼好的房子不能讓他白佔便宜不是?”
“你要是覺得這地方不好你可以隨時搬,我絕對不留你。”曲應騫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望著窗外幽蘭的寂夜。
“你想得美,你死了都得和我埋在一起。”
曲應騫對他的霸王條令不予回應。畢竟鄒司禮這人的夢想就是做現代拿破侖。
鄒司禮:“不都說了明天再查?你現在把腦汁絞盡也沒用。”
“明天查不代表今天不需要想。”曲應騫的聲音很是含糊。腦中的一塊區域被各路資訊像強光燈一樣持續地照耀著,以至於一片繁雜。
“既然分析可能永遠是必要的環節,有什麼你就說出來,說不定誤打誤撞還說明白了。”
“那行,你代入一下你是萬博南。”
鄒司禮放下書,不滿地皺眉:“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