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月,考完帶你出去玩。”
“考完都不知道有沒有假期。”夏空時說,“我考試那天可能都得請假。”
沈風回把他攬到懷裡拍拍,說:“我多希望我能幫你考。”
夏空時呼吸著沈風回身上的木質香,搖了搖頭,說:“我自己考,現在我想做點別的,工作、考試、吃飯以外的,上次沒做完的。”
沈風回剛要開口,夏空時知道他要說什麼,沒給他機會,說:“哥,我現在就想做點別的,可以嗎?”
夏空時聽到一聲嘆息,然後自己就被單手騰空抱了起來。
沈風回嫌圍巾礙事,那條圍巾可憐兮兮地被扔在了通往臥室的地板上,門都是用腳帶上的。
夏空時陷進充滿沈風回氣息的被褥裡,外套拉鏈被拉開,沈風回滾燙的手從他最裡層的衣服伸進去。
夏空時的衣服沒全脫完,就半褪不褪地掛在身上,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通通泛起潮紅。
他今天沒喝酒,也沒犯困,雙眼還是變得濕漉漉的。
聚集在眼角的淚花後面像珠子一樣往下墜,沈風回一顆顆替他擦去,問:“難受嗎?”
夏空時搖頭,卻還是感覺到沈風回變得更小心翼翼,夏空時說:“你不用這樣,我能接受。”
沈風回問:“那還哭?”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
夏空時卻不說話了。
“因為考試壓力大?”
夏空時搖頭。
“那是什麼?我猜不到了崽崽。”
夏空時卻抬手擋住了眼睛。
夏空時難耐地揚起頭,露出白皙脖頸上一片片人為的緋紅。
沈風回看他咬住了牙,眼角的眼淚還在掉,沈風回意識到了什麼,神色深沉晦暗,像是兇猛的野獸發現手中的獵物不僅不掙紮反而表現得歡愉,而流露出的征服欲與成就感。
淩晨三點才睡下,夏空時五點半就醒過來了,他每天五點半都會醒過來背單詞,即使折騰到半夜也沒能打斷他的生物鐘。
沈風回還沒醒,夏空時睜開眼環視一圈,發現自己的外套已經被沈風回掛到了衣帽架上,他輕手輕腳的下床,腳剛踩到地上的時候還軟了一下,他扶著牆去外套裡拿來自己的手機,沒有走回去的力氣,就順勢趴在了床邊的毛絨地毯上背單詞。
到了冬天,沈風回又把家裡他喜歡窩著的地方鋪上了地毯。
複習了兩百來個單詞,夏空時聽見沈風回翻身的動靜,他警覺地支起身扭過頭,沈風回轉身沒抱到人,果然睜開了眼,他坐起身,就跟趴在地上的夏空時對上了視線。
一瞬間兩人的神色都變得相當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