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也不是吃素的,操起手邊的擀麵杖骨碌爬起來。
捶死喬鄆哥才解氣。
想法很好,操作性太難。
喬鄆哥比猴兒還精,早看出這老婆子是半傷半裝,沒等王婆爬起,就溜地沒影。
王婆捂著腫漲漲的臉,秀才也好,都頭也罷,走著瞧。
絕不善罷甘休。
光線有點昏暗,小巧玲瓏的上下兩層樓。柳哲特意走到二樓的窗戶邊上,還是熟悉的味道,那扇窗,那根與西門慶息息相關的撐杆。
這段鏡頭,柳哲看過不下十遍。當真郎情妾意,論一根撐杆釀成的千古絕唱。
這是一根有著巨大圖謀,深遠的眼光,不是平常人能理解的撐杆。
它也許是寂寞了。
僅僅是砸下去。
哪裡知道人與人之間的複雜。萌動、初識、勾搭,坐上通往閻羅殿的快車。
創造一段情愛交織、仇恨連綿、快意恩仇的複雜又輝煌的故事。
撐杆,它有錯嗎?
錯的是人。
現在,柳哲要掐斷這根導火索。
“武兄弟這房子是自己的?”柳哲手握著撐杆,無限感慨。
“柳公子說的哪裡話。小可就是一個賣炊餅的。祖上也不是陽穀縣的,哪裡有能力去買一幢地理位置這麼好的房子。
不過是租來的而已。”武大郎有些靦腆,畢竟自己的條件不是一般的差。
能娶到李瓶兒這樣的天鵝,武大郎覺得自己比癩蛤蟆的運氣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不是武家祖墳冒青煙那麼簡單,是祖墳噴火了!
柳哲將撐杆放回原位,氣氛還是不要破壞。
對於武松打虎殺嫂的豪邁人生,柳哲只得憑藉自己一個人神勇無敵往回扳。
“既然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地。武兄弟不如和我一起住。
咱們自己選地基,建房子置地,給子孫後代留一條自由發展、沒有絲毫經濟壓力的光明大道。”柳哲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晃晃手中潘金蓮席捲張大戶而得來的包裹。
咣噹咣噹地發出銀錢撞擊的悅耳動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