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那兩瓶酒是給程父帶的,倒不如是給程徽帶的,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沒喝。
下午放狠話的時候有多傲嬌,此刻就有多卑微。靳佑頗有些委屈的抱怨:“你怎麼能還真不碰我呢?”
程徽被他逗笑,但看他這樣,倒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真要是沒點接觸,他怕是睡覺都會不老實。
“抱我去沙發上,速戰速決!”
話音剛落就被託抱起,屋子小,只兩步就被他抱坐在了沙發上,轉瞬間,她已經跨坐在他腿上——
雙手捧著他的臉,程徽故意嘆氣,嘴角卻抑制不住的揚起,嘟囔一句:“你肯定對接吻有癮,算了,就吻一次!就一次!”
隨著靳佑嗯了聲,她低頭吻下去。
雙人座的沙發上,她一身杏色吊帶睡裙,跨坐時,緞面睡裙裙擺一點點往上滑。被壓在沙發靠背上的靳佑,享受著她賜予的吻,大掌撫上她細白緊實的腿,隨之一點點上移。
直到程徽摁住了他不老實的手,卻又反被他牽住,強拉著她的手,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衫,摁在了胸肌上。
兩人的氣息早就已經亂的一塌糊塗,程徽被他吻的近乎喘不上氣,才不得不推開他,結束了這個吻,大口的喘著氣,像只擱淺的魚。
“接吻、也是需要力氣的。”程徽給出結論。
靳佑卻只是低喘著,不像是累了,更像是欲.火難壓,每一次喘息都格外灼熱。低頭吻上她肩頭,聲線勾魂誘人:“徽徽,等你生日那天,我們做,好不好?”
他說:“我會輕輕的。”
等她從福東回來,約莫過個一週就是她的生日了。近三年靳佑都沒回來,這次是兩人重逢後第一次為她過生日,兩人又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自然是與以往不同。
“到時候我們去園林島的別墅住幾天,我會提前定好別墅,會找人打掃幹淨。”
他仰起頭看她,燈光下,那雙生的極為好看的眼睛裡,是她與欲色。程徽看著他的眼睛,也看著他眼睛裡的自己,同樣也是滿臉的欲色。
“我們在園林島的別墅做,在你生日那天,就我們兩個人去,好不好?”他又一次問。
——其實,現在做,她也能接受。
但這想法程徽也只敢在心裡想想,畢竟真要是今夜做,明天怕是起來趕飛機都艱難。
“徽徽……”
他輕聲的喊著她,似乎已經瀕臨某種難以言喻的邊緣。
蹙起的眉心,看起來似乎是痛苦的。程徽食指輕輕拂過他眉心,又沿著鼻樑下滑,越過鼻尖後,指腹一躍而下,到了薄唇。
他微張著薄唇,像是已經準備好要迎接她。
可程徽卻刻意避開,食指貼在被她咬破的地方。
她燦然笑道:“阿佑,你好色。”
色的直白又坦率,那點小心思全都說出來,卻又莫名不讓人生厭,反倒覺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