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看守人員的話,靳佑也從不解到恍然大悟。
程母只有在福東市的時候才會是杭明珠,哪怕是程徽這個親生女兒跟著來,她也會覺得不自在,似乎是程徽佔用了她做杭明珠的時間。
程徽不來,她反倒自在些。
或許程徽的決定才是對的……
靳佑不多幹預這對母女之間的事情,但還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我今天正好看見阿姨去清雲寺了。”
“她去了寺廟?”程徽一臉震驚,又慢慢的垂下眼皮,有些不解:“她以前從來都不去寺廟的,這次怎麼突然去了?”
這個靳佑當然也不清楚,他只知道程母去了,似乎還添了不少的香油錢。至少他去的時候就聽裡面的人在小聲議論,說有人添了八萬的香油錢,就是不清楚是不是程母。
但添這麼多香油錢,他倒是更好奇程母許了什麼願。
“你說阿姨許的願望會跟你有關嗎?”
“一定會有跟我有關的願望。”
程徽口氣篤定,靠在靠背上,掰著手指頭細數:“她應該會許願求佛祖保佑我身體健康,保佑我事事順遂,保佑我衣食無憂,有用不完的錢,可能還會讓佛祖保佑,讓我聽話點。”
手指蜷起,又忽地扭著身子看他。
“你猜猜看,我許了什麼願望是跟她有關的?”
“你許願保佑她身體健康?”
“不是。”
“那是許願保佑她每天開心?”
“也不是。”
靳佑能想到的大概就是這兩方面的,可都被否認了,他實在猜不出來,直接問:“那是什麼?”
“你既然猜不出來,那我也不能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她轉過身,又趴在車窗上,吹著福東市最後一夜的風,發絲隨風輕飄,望著路邊的風景和遠處的夜空笑笑。
他們的願望都不能說出來,可也都與彼此有關。但她不願意說出自己的願望,卻想問出靳佑的願望。
回到酒店,從下了車程徽就開始問他:“你到底許了什麼願?悄悄告訴我,聲音小一點,不會被天上那些神仙聽見的。”
掩耳盜鈴被她研究的明明白白。
靳佑揹著她從電梯出來,只說了六個字:“願望撤回操作。”
“什麼意思?”
“自己琢磨。”
……
與程母和程徽不一樣,他去了清雲寺後,只默默地許了一個願望:“如果嶽海市的程家二小姐程徽——前程似錦的程、重徽疊照的徽……她要是許願戒色,麻煩您老人家就當沒聽見,這願望不作數,需要撤回。”
生怕佛祖找不到程徽這個人,靳佑還在心中默默地將程徽身份證號碼都背出來了。
一再強調:“這願望務必要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