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某些方面,某些考生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得天獨厚的優勢的,比如這些天一直在琢磨許遠和李倓性格的杜黃裳。
這一晚,又到了杜府晚飯的時候了,平常總是早早下桌的杜黃裳這一次一直等到了桌上只剩下自己的父親一人,還是在那喝著他面前的一小碗湯。
杜綰一看自己兒子這個狀態,就明白這一定是跟即將到來的省試是有關係的。
“莫非這些天遇到了什麼瓶頸?無妨,你的文章,我已經找了不少大儒看過,按照以往的標準,不管這一次有多少進士,其中一定是有你一個的!”
因為自己在長安城的官場上也不是什麼大佬,所以杜綰也不想給自己的兒子多大的壓力,什麼至少得給我拿回來個前三甲這樣的話,他也只能在自己的心裡面吶喊一下了。
“孩兒的確是有些疑惑,但卻不是疑惑的父親所說那些,孩兒一直在想,禮部侍郎許遠和陛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想要在這個時候入仕的,又都是什麼樣的人才。”
聽了自己兒子的這番話,杜綰也是面色一凝。
這個問題,就連他都是很少考慮的,當官這麼多年,現在他心裡面剩下的只不過是如何能保住自己現在的地位,如何能不犯錯的度過每一次對官吏們的考核的,如何能少說點話,如何能不站錯隊。
他考慮的事很多,但是這裡面唯獨就沒研究皇帝酒精想讓他成為什麼樣的官吏。
杜綰嚥了一口唾沫,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能在這個歲數就想到這一步,覺悟是真的比他高了不少,出於想要幫一幫自己的兒子,也出於自己當爹的威嚴,他總歸是不能說自己也不瞭解這麼不負責任的話的。
但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他又不能忽悠自己的兒子,所以足足得思考了有半炷香的時間,杜綰才敢開口。
“許遠是陛下的心腹,當初睢陽的太守,睢陽眼看著被破城,他卻不離不棄,找來張巡等人勉力支撐,之後便一直跟著陛下的身邊,直到今日,只是不知為何,元載出京之後空出了一個宰相的位置卻不是給他,而是給了劉晏,但從這一次陛下離京來看,他依舊是陛下離開時最信任的人,至於陛下……”
“陛下如何?”
杜綰直到,身為朝臣私底下評論皇帝可不是什麼好事,一旦讓不該聽到的人聽到了,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他還是張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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