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縮回手,又攥緊被子,極力地忍耐。
在這個過程中他緩緩地確認,確認某些東西,確認某些轉變,確認那種感覺。
不久之後,他呼吸一滯。
他怔怔地看著懷裡這顆雞窩似的金色腦袋,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任由對方抱著他,不斷地咬他。
片刻之後,事態有點失控,他慌忙退開一些,拉開兩人的距離。
但胸口被咬著,瞬間被扯了一下,他忍不住痛呼了一聲,然後鬱米就醒了。
現在對方已經走了。
齊佑安獨自躺在床上。
他今天不用上早八,不必著急,還可以躺著,繼續回憶剛剛的那種感覺,理清某些思緒。
而鬱米就沒這麼悠閑了,回到學校後,他一路狂奔找到教室,從陳子明那兒拿到書,坐到了座位上,而後撐在桌上一陣劇烈喘氣。
陳子明沒敢問什麼,只默默打量他,企圖看出點什麼,但什麼也看不出。
只看出室友頭發淩亂,跟雞窩似的……
酒店的床就是比寢室大哈。
課上他沒有吱聲,下課後也沒問。
鬱米則是回寢室洗漱換衣服,期間他看了眼手機。
齊佑安沒有給他發訊息。
鬱米心裡亂得很,心想自己把他胸肌咬成那樣,他該不會報警吧?
不要啊!!
接下來一整天鬱米都處在擔驚受怕中,滿腦子都是“我竟然咬了學長的咪咪!”“他會不會報警啊?”“我竟然咬了……”
他臉上陰雲密佈,嚇得陳子明也一直沒敢探問。
但到底還是擔心他,後來陳子明在微信上給他發:“他是不是欺負你了?要是發生了不好的事,哥代你找他算賬!”
鬱米趕緊打字回複:“沒有。”
學長沒欺負他,是他“欺負”了對方。
明明早上已經回寢室洗漱刷牙了,但鬱米還是感覺嘴裡怪怪的,唇舌間彷彿還殘留著咬豆子時的那種奇特的感覺。
莫名其妙口幹舌燥。
導致他上課時一直不自覺地抿嘴,咬舌頭,舔嘴唇,喝水,喝水……不斷地喝水。
越是想忘掉那一切,越是揮之不去。
鬱米快瘋了!
直到中午下課後,齊佑安突然給他發來訊息,直接轉賬500,備注是“房費”。
還有一句:“辛苦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