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面色蒼白,病容很重。
裴顏趕忙倒了一杯水,取出藥,伺候著他服下。
適才,他都被昏君氣得亂了方寸,連正事都忘了。
裴顏伺候裴羽寧服完藥後,取來大氅,為他披上。
“小爹,我們回家。”
裴羽寧急著回家,怕裴母擔心,便沒有計較裴顏喚他小爹之事。
隨後,裴顏攙扶著裴羽寧出了醫館。
晨光初透,簷角翹起的青瓦上還凝著露水,薄霧像一縷褪到天邊的殘夢。
街邊,賣早點的鋪子裡,已有不少食客落座。
一日之計在於晨,眾人皆忙碌起來。裴顏僱了一輛馬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裴羽寧,登上馬車,駛去了裴府的方向。
蕭景安站在對面的茶樓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狼甄已經辦完事,回來稟報。
稟報完,他順著蕭景安的視線看了過去。
“主子,要如何處置三皇子的人?”
他口中三皇子的人自然說的是裴羽寧。
蕭景安微斂鳳眸,思忖頃刻:“此人不好殺。”
狼甄以為蕭景安是在顧慮裴羽寧是功臣之後的身份,他若是死了,老皇上會查。
“主子放心,屬下會讓他死於意外,皇上那,即便查,也查不出來絲毫端倪。”
馬車已經駛遠成為一點,蕭景安收回視線,轉眸看向狼甄,語氣中帶著賞識。
“我從未懷疑過你的能力。”
狼甄嘴角噙笑:“能被主子賞識,是屬下最大的榮幸。”
說到此,他眼中升起不明之色:“那主子為何不殺他?”
蕭景安伸出手指,虛虛寫下兩個字。
狼甄:“裴顏!主子是因那裴顏,故而不殺裴羽寧?”
蕭景安微微點頭。
“我與他初次相見,至北山獵場,乃至明日之約,皆因裴羽寧而起。”
狼甄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