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寧若亡,恐您與他之聯系便斷。此人看似挺有心機,又謹慎,以後怕是來軟的,不好接觸。”
說完,狼甄略加思索,謹慎問道:“主子對他頗感興趣?”
蕭景安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裴顏這個人身份離奇,性情離奇,做的事也離奇。”
他派去探查裴顏底細的人,已經回來,卻一無所獲。
這不禁令蕭景安心生疑惑,彷彿這個如狡黠狐貍般的青年,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遂,促使他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狼甄似是想起什麼:“裴顏,裴羽寧,二人同姓裴,屬下覺得二人定是存在我等不知曉的關聯。”
“我亦是如此揣測,故而當下萬不可動裴羽寧。”
蕭景安眼神深邃地望向遠方:“必要之時,尚需護裴羽寧周全。”
聽了他一番話,狼甄遲疑一刻,問道:“主子只是因他整個人看上去很離奇,便對其産生了如此濃厚的興趣?”
“你問題多了。”
狼甄忙低眸認錯:“屬下造次,請主子責罰。”
“下去吧。”
狼甄躬身行了一禮,冒了一腦門子冷汗,退了出去。
蕭景安轉身端坐於桌邊,提起茶壺,向著一隻青花瓷茶盞裡徐徐傾倒茶水。
茶盞已滿,他卻未停。
漆黑陰鬱的眸色盯著溢位茶盞的茶水。
“一個能夠預知未來、未蔔先知之人,我豈會不感興趣。”
“然,即便如此,我亦為提壺者,而他僅為這茶盞罷了。”
滄桑破敗的裴府門前,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車簾被撩開,裴顏攙扶著裴羽寧下了馬車。
“我兒這是怎的了?”
裴母擔憂又心疼的迎了過來。
她這一晚,一直在大門前,等著裴羽寧歸來。
慈愛的臉上,全是疲態。
裴羽寧又豈能猜不到裴母一直等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