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安不去看裴顏那副看透他心思的神色,大步向著府邸大門的方向走去,準備乘坐馬車去裴府。
待與裴顏拉開一段距離後,他才微微鎖眉,輕聲自語:“我的心思,無非是不願他離開我的視線,怎會從其神色中看出我不堪與齷齪?”
裴顏被他嚇的,腿腳到現在還不怎麼聽使喚,走路極慢。
“昏君這只狼,對我小爹虎視眈眈,還恬不知恥地隨我歸家。”
裴顏面色凝重地輕輕扶額。
“我定要尋得一計,助小爹擺脫此狼,嗯?”
裴顏想起前世在蕭景安臥室中,見到的那一幅男子的畫像。
“我若是尋得那人,蕭景安的注意力,定會從我小爹身上挪開。”
“可是他到底是誰家的人?”
裴顏斂眉,在腦中認真的回想畫像中人的體貌特徵。
畫紙上面容被水暈開,他是無法看到其相貌。
但那人身著一襲絳紅色曳地錦袍,他可以從這一點尋起。
畢竟男子穿紅色錦袍的為數不多。
“上車。”
馬車停在了裴顏身旁。
裴顏收回神思,踩著馬蹬,登上馬車,坐在蕭景安的身旁。
不過,卻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畢竟這位是個潔癖,嫌棄著他。
車夫揚鞭喝馬,車軲轆快速的滾動起來。
裴顏安靜的坐了一會,心中一直有個疑惑。
“我有一事不明?”
“說。”
“方才我從府邸溜出,您是如何發現我的?”
【昏君不是親自監視我呢吧】
【那就有些病態了!】
聽了裴顏的心聲,蕭景安額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