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寬衣解帶
裴顏回眸看向燈火通明的主殿。
露出一個憂鬱的表情。
旋即轉過身,折了回去,向主殿走去。
冷月灑銀輝,似給靜謐的夜披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裴顏停在蕭景安的臥室門前。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要去叩門。
然,手指剛觸碰到門板,門竟然自己開了。
原來門只是虛掩著。
裴顏雙手提著袍擺,邁進臥室。
一眼便看到了蕭景安。
他一隻手支著頭顱一側,輕和鳳眸,身軀半臥在一把梨花木長椅上,另一隻手指尖勾著那把飛鏢。
顯然是在等裴顏。
“為何如此晚?”
蕭景安緩緩睜開雙眸,冰冷的眉目如雪如畫,孤傲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種主宰他人命運的專制與強勢。
前世今生都難以擺脫男人的掌控,裴顏心中五分無奈三分複雜兩分悵然。
“我擔心裴羽寧,所以下學後,去了裴府探望他。”
裴顏頓了頓,繼而又道:“以後我注意,去哪裡一定會向您報備。”
蕭景安沒再做言。
裴宴在原地站了片刻,走了過來。
“要現在開始嗎?”
蕭景安:“不然,等深夜嗎?”
【昏君是吃了火藥了不成。】
“是我多言。”裴顏將挎包摘了下去,抬手去解領扣。
“你要做什麼?”
裴顏解領扣的手忽地一滯,迎上蕭景安的目光,不明所以道:“您不是要在我後背作畫嗎?”
蕭景安眼神中透著一絲嫌棄:“所以我在你後背作畫,你在我面前寬衣解帶做何?”
裴顏哭笑不得:“我不把身上的衣裳脫掉,您要怎麼在我後背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