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不但病態,還有些瘋。】
“蠢。”
蕭景安手臂微抬,指向旁邊那張紅木描金大床。
“莫要在我面前寬衣,去那邊,趴身其上,我不願見你除後背之外的任何部位。”
言罷,他又補充道:“你如此姿態,我方能順手作畫,你若立於我等跟前,我又該如何落筆!”
裴顏目光跟著他手指去的方向,落在那張大床上。
“如此,我會弄髒您的床榻。”
【他潔癖是次要,主要是我不想躺在他的床榻上,脫光上衣,一副案板上魚肉的極弱之勢。】
“我會把床扔掉。”
【你有錢好了吧。】
裴顏氣的不再跟他有交流,走到床邊,去脫衣裳。
屋內琉璃燈盞瑩亮,猶如白晝。
耳邊傳來細瑣的脫衣裳聲。
蕭景安眉宇越蹙越緊,沉靜幽深的眼底有細碎的精光彌散而出。
或許是跟前的琉璃燈盞太過刺眼,他將眼睛別開。
正巧看到裴顏將最後一件中衣退下。
這個方向,能將裴顏的白與豔,一目瞭然。
須臾間,蕭景安鼻腔有溫熱流淌。
體內的情蠱躁動起來。
他快速拿出帕子。
裴顏將脫下的衣裳,整齊的擺放好,便按照蕭景安的要求,那麼躺在床榻上。
“您可以作畫了。”
他將弧度漂亮的下巴,抵在松軟舒適的真絲枕頭上,白皙纖細的指尖落在精緻的描金雕花床頭上,細細摸索著。
“您能把這張床榻賞賜於我嗎?”
“我夜夜而眠的床榻,為何要賞賜給你。”
這次某人的鼻血流淌的有些多,不太好擦幹淨,還在帶著幾分煩悶擦拭著。
“您剛剛不是要將我碰過的床榻扔掉嗎?”
說著,裴顏扭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