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看到男人肩寬窄腰,線條緊致有型的後身。
“您在做什麼?”
“在調墨。”
“你要我的床做什麼?”
裴顏實話實道:“賣了換錢。”
“不是剛給過你錢嗎,怎麼又缺錢了?”
裴顏收回視線,指尖繼續摸索著床頭。
“給裴羽寧買補品了,他的身體需要用名貴的中藥草滋養。”
【上一世,父親服用的名貴草藥,都是直接從皇宮中拿。】
蕭景安聽著他的心聲,沒再做言。
拿著調好的墨汁和筆走了過來。
裴顏扭頭看他手上墨汁一眼。
“是要用它畫桃枝嗎?”
“嗯,此墨乃是特製,繪於其上,經久不褪,須以特殊藥液滌之,方可消弭。”
裴顏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桃花,用只有他自己才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可桃花卻是永遠消除不了的。”
蕭景安手握狼嚎筆,輕輕蘸了墨。
旋即,他執起筆,緩緩落於那潔白如雪、細膩如絲、連汗毛孔都難以分辨的肌膚之上。
後背傳來的絲絲涼意,令裴顏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
“別動。”
“墨汁有些涼。”
聞言,蕭景安將硯臺放至琉璃燈盞上。
隨後他眉宇微凝,認真著手去完成前世的自己未能去做之事。
硯臺在溫熱的琉璃盞上的加熱下,裡面的墨汁不再冰涼。
溫熱的觸感,倒舒服了起來。
裴顏很習慣這樣待自己的蕭景安,畢竟前世他就是這般。
“您要在我後背上印幾朵桃花?”
蕭景安擱筆,凝思須臾:“八朵桃花。”
前世二人共度八載,他遂印上八朵,權當為上一世作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