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教訓,方才我自你眼中瞧見對我的不忿。”
裴顏從浴池中出來,與蕭景安對峙而站,凝視著蕭景安那深邃如潭的眼眸。
“我雖不甘侍奉他人,卻也盡心盡力侍奉於您。”
說著,裴顏略顯狼狽地擦拭著臉上的水漬:“您雖貴為皇子,可我亦非賣身於您的奴,毫無自由可言,被隨意踐踏尊嚴。”
顯然這次裴顏真的動了怒。
因為剛泡過水,他一張臉暈著一層淡淡的潮紅,眸光被蒸的潤亮,盡管他神色中流露出些許怒意,卻絲毫沒有淩厲之感。
就像一隻被惹怒的貓兒,他越是如此,就越是激發起對方想要蹂躪他的慾望。
蕭景安鳳目銜霜,伸出手,指尖劃過裴顏喉結,冷香縈繞鼻端:“你雖未賣身與我,淪為奴僕,但我身為一國皇子,要想讓誰在這世上銷聲匿跡,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裴顏向後退了一步:“我知你現下覺我還有利用價值,不會殺我……”
蕭景安帶著幾分威脅,打斷他:“我可以囚禁你。”
裴顏又向後退了一步:“如此, 我不會對你盡心盡力。”
蕭景安嘴角噙上一絲毫無溫度的笑:“我會用裴羽寧威脅您,把他囚禁起來,阻止他科舉……顏卿……”
裴顏猛地吐出一口血, 昏了過去,向地上栽倒下去。
蕭景安面色驚惶,急忙將人緊緊攬入懷中,對著門外高聲喊道:“盛南,速去請大夫來。”又連忙補充道:“去宮中,將常禦醫請來。”
【昏君終究還是與前世一般,對我倒也算不錯,只是剛才我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與他把話談到了死衚衕裡去。】
聽到裴顏這一連串的心聲,蕭景安臉色鐵黑,恨不能將裴顏再丟進水裡去。
而他懷中的裴顏在裝著昏,繼續在心中吐槽著。
【唔,舌尖好痛,還在流血,我這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王八昏君。】
蕭景安被氣著氣著,忽然不知因何想笑。
【前世我就被這廝威脅習慣了,我一想辭官,他就用我父親來威脅我。】
【對了,裴家的祖墳,都被他搬出來威脅過我。】
蕭景安原以為前世的自己,會比今生做事端方,豈料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太寵懷中之人。
不過今生的他,可不會似前世寵溺他,囚禁,威脅是遲早之事。
眼下他也唯有壓下火氣,陪著懷中之人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