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出來大半晌,我娘一定很擔憂,若我一晚不歸,她怕是要急出病。”
此時,剛剛走出的盛南聽到了裴羽寧所言,遂上前寬慰他。
“裴公子莫要憂心,我家主子已遣屬下至你家中傳信,今晚你可與小裴公子留宿王府。”
姜緣策抱著手臂,聽著盛南的話,微微蹙了下眉,不知在考慮什麼。
他表情的微妙變化,被裴顏留意到, 遂他解釋:“八王殿下是個熱心腸,對誰都這般好。”
姜緣策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搖了搖:“不,他對我就沒這般熱心腸,未曾留我住下。”
說著他揚起眉梢,白了一眼裴顏:“我不知道你因何如此‘用意’,但我不會如你所願,我是個浪子。”
他說著,目光落到裴羽寧柔和雋秀的臉龐上:“即便我對某些人會一見如故,亦或是一見鐘情,也斷不會與之長相廝守。”
語罷,姜緣策的目光從裴羽寧身上移開,轉身離去。
裴顏沒忍住“啐”了他的背影一口。
旋即與身旁的裴羽寧說:“此人不是好東西, 他口中所說的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一見如故也不是什麼好話,你一定離這種人遠些。”
裴羽寧聽話的點點頭。
裴顏視線落在盛南頭上包紮的紗布上,關心他道:“你頭怎麼受傷了?”
盛南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紗布,自愧道:“辦事不牢,被主子打的。”又道:“屬下去辦事了。”
裴顏看著人走遠後,咧下嘴角,一臉誇張的望向裴羽寧。
“小爹,您瞧,蕭景安是個多暴力之人,這樣的人一定要離他遠一些。”
裴羽寧聽話的點點頭。
視線落在裴顏身上蕭景安的錦袍上。
“你也要離他遠一些,他對你看著雖挺好,但我覺其有目的。”
裴顏拉著裴羽寧的手向府邸走去。
“我幫助過他,他覺我有幾分能耐,可以助他對付三皇子。”
裴羽寧輕輕“嗯”了聲。
現在的裴羽寧已經很依賴裴顏,什麼事情基本都會聽他的。
臥房中,蕭景安靜坐於文案前,目光凝視著那幅尚未著色、未畫五官的畫像。
到底還是介意前世的自己,怎麼會對姜緣策有愛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