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他眼眸微凝,須臾輕聲低語:“裴顏始終未曾言及畫中紅衣男子的具體容貌?”
蕭景安修長的手指,輕輕抵在額間,略帶不可思議:“我的思路竟一直被他左右著。”
陽光普照,雨後的天空令人心境格外舒暢,空氣似乎都因雨水的沖刷,清新中透著無限活力。
裴顏帶著裴羽寧在王府用完早膳,拉著他的手走出府邸。
他先為裴羽寧僱了一輛馬車,把人送上馬車。
“過兩日我去探望您。”
裴顏臉含親暱的笑意,與裴羽寧擺手。
裴羽寧的臉色經過一晚的休息, 好了不少,人的精氣神也不錯,此刻他一隻手掀著車簾,一隻手略帶拘束的與他擺了擺手。
“我娘也挺想你的,你若有時間便多來,我們都把你看做親人。”
說完,裴羽寧逃也似的放下車簾,躲到了裡面。
到底還是難以接受,自己把一個喊自己小爹的同齡人視為親人。
裴顏卻欣喜不已,馬車行駛出大老遠,仍與裴羽寧說著話:“您和祖母終於接受我這個親人啦!”
直到裴羽寧的馬車消失在裴顏的眼中,他才收回視線,心情愉悅的向著國子監的方向走去。
然,他剛走一段路,一輛馬車就停在了自己的身旁。
裴顏轉眸看去。
是蕭景安的馬車。
車夫與他道:“裴公子請上馬車。”
裴顏雙手握著身上背囊的帶子,往車上瞅著,似乎在跟車簾之後的人說:“我去國子監,不順路。”
“順路,我亦去國子監。”
繡著蟠龍紋的錦緞車簾後傳來男人清冷寡淡的嗓音。
裴顏踩著馬蹬,登上馬車,坐在蕭景安身旁,將背囊摘下來,放到了身側:“您這是去國子監公幹?”
皇子們成年後,老皇上都會分給皇子們一些事情去做,從中去觀測皇子們的能力。
當下三皇子任命同禮部操辦兩個月後的科舉。
九皇子主管宮中樂坊。
七皇子任命工部。
蕭景安之前在刑部,但不知是否有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