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叫他阿澈?還有,他才沒有舔碗!
雖然尷尬,薛澈還是道謝:“多謝瑛姨。”
“不用客氣,之後想吃什麼,就告訴瑛姨,好了,你們去玩吧。”
伍瑛娘走前特地囑咐蘇知知:
“阿澈病沒好,不許和阿澈打鬧。”
蘇知知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放心!”
伍瑛娘走後,薛澈忍不住問蘇知知:
“你們村連孩童的意見也會聽麼?”
剛才蘇知知說要種棉花時,薛澈看見了大家的反應。
他驚訝於這個村子的團結,更驚訝他們會如此重視一個孩子的話。
在京中無論世家還是平民家中,長輩議事,稚子是不能插話的。
蘇知知瞪大眼:“村裡人人能發言,小孩子不也是人麼?”
薛澈:……
薛澈忽感自己見識甚少,從前在長安所見所聞在這裡都被顛覆了。
他本不是愛說話的性子,以往府內管家和他說上很多句,他也只答一兩個字。
但今日他已經主動問了蘇知知好幾個問題,而且還想問:
“郝村長這樣氣度的人,以前也做過山匪麼?”
“當然啊,我爹是大當家。”
薛澈:“郝村長似乎不會功夫,為何大家都這般聽他話?”
總不能是因為山匪覺得他好看吧?
蘇知知都要翹尾巴了,這個問題她也問過村裡的伯伯們。
他們告訴知知:
“我們只是山匪,你爹可是讀過書的山匪!山匪不可怕,會讀書的山匪才可怕。”
蘇知知把這話複述給薛澈聽,又補充道:
“嗐,現在不能當山匪了,他們還逼我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