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棣原本是想賞春宴過後就找藉口離京。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裴姝的緣故,慕容宇連著慕容棣也不見。
慕容棣無法從慕容宇那求到去嶺南的旨意,同時府內眼線又盯得緊。
於是慕容棣只能先在府內思考人生的同時繼續挖坑。
慕容棣這回在自己的臥房床後挖了個洞,在和秦老頭的共同努力下,把之前挖的地道連線到了臥房。
挖通了地道後,秦老頭很激動地跟徒弟說:
“小弟,一時半會走不了也是好事,我們師徒倆在長安幹大事!”
慕容棣:“什麼大事?師父,我們人手有限。”
秦老頭:“這事用不著人多。長安附近鬥多啊,還都是大斗,師父正好帶你練手。回頭挖出來的東西,都是我們黑匪山幹大事的本錢!”
秦老頭眼中煥發出堅定無畏的光芒。
慕容棣臉色有點白。
大墓,還是長安附近的大墓。
慕容棣:“師父,我盜祖墳會遭天譴吧?”
“怎麼說話呢?分明你是有孝心,去地下看望老人家。要是發現別人留下的盜洞,我們還能給他補一補。”
秦老頭語調一轉,安慰慕容棣,
“別擔心,我們不從皇陵開始。你以為皇陵是那麼好盜的?你沒練熟手之前,別想去。”
“我先帶你下幾個簡單點的試試,要是沒啥好拿的,就當師父帶你到此一遊。”
慕容棣就這麼跟秦老頭開始了環長安下鬥之旅。
他們一出去就是兩三日,少不得要崔小小遮掩。
“崔姑娘好計謀,多虧你能把人應付走。”慕容棣誇崔小小。
崔小小這會兒身子坐得直,沒有笑:
“這次差點沒攔住,昨日你不在,可是綠葉和青蘿恰好來鬧了一通,把胡心氣走了。”
“綠葉和青蘿?”慕容棣差點忘了這兩人是誰。
那是楚王慕容齊上回在花樓送給他的兩個舞姬。
慕容棣喚她們來跳過兩次舞,做做樣子,最近卻是忙忘了。
慕容棣道:“我這幾日會待在府中,你可以回院裡休息,順便注意一下她們倆的動向。”
“是,”崔小小壓低聲音,“另外,還有一事。我這兩日雖未出門,但今早聽見院中掃地的下人議論,靡婆國起兵犯西南,已經打進嶺南了。”
……
嶺南的熱浪來得猛烈。
滿樹蟬鳴聒噪,吵得人頭皮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