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銘和一個小公子站在門口,身後一群小廝,正和武學館的人對峙。
門房道:“祭酒說了,今日除了學子本人,其餘人等不得進入武學館。”
慕容銘身邊的僕從道:“你瞧瞧我們手上這麼多東西,難道要世子親自拿進去不成?”
門房:“館內已經打掃整理好了生舍房間,無需帶鋪蓋,也無需帶餐食,學子帶幾件換洗衣物即可。”
“我們日常用的,豈止幾件換洗衣物?”
慕容銘身邊的小公子是賀文翰,是賀庭方的孫子,也是慕容銘的表哥,只比慕容銘大一歲。
賀家兩個孫子,一個叫賀文昌,一個叫賀文翰。
賀文昌讀書尚可,賀文翰則不是塊讀書的料,被扔到武學館這來混日子。
門房還是那句話:“祭酒有令,除學子本人,其餘人不得入武學館。”
不遠處的馬車裡,賀夫人、賀二少夫人還有賀妍坐在一起,聽得下人來報,幾人都蹙眉不悅。
賀夫人發話:“算了,挑幾件衣裳讓銘兒和翰兒自己帶進去吧,其餘東西,大不了過兩日差人再慢慢送過來。”
賀妍:“少拿點東西也好,免得他們在裡邊又瞎折騰。”
“聽說武學館風氣不大好,翰兒在武學館莫要跟人學壞了。”賀二少夫人神情懨懨。
她擔憂地看著武學館門口的兒子,總覺得自己兒子是被慕容銘給帶壞的,否則也不至於被送來武學館。
慕容銘和賀文翰在門口同人僵持不下。
周祭酒出來了,冷冷道一句:“武學館有武學館的規矩,若是第一日就遵循不了規矩,那就踏不進這個門!”
慕容銘和賀文翰雖不服氣,可也不得不低頭,接過僕從遞過來的一個包袱,自己拎著進去了。
不遠處,郝仁看著這一幕,而後低頭對女兒道:
“如果在武學館有人敢欺負你——”
蘇知知握住了腰間的小皮鞭,惡狠狠地接話:“那我就讓他們知道江湖險惡!”
蘇知知這話是跟著村民們學的,說起來很有氣勢。
郝仁:……嗯,擔心多餘了。
“爹,你低頭下來一下。”蘇知知踮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