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彎下身子,蘇知知的嘴巴湊到郝仁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郝仁愣了一下。
“爹、娘,我走啦!”蘇知知小跑進了武學館。
伍瑛娘見郝仁還愣著,打趣道:“你莫不是也想跟著考進武學館?可惜你這方面怕是不如知知。”
郝仁回過神來,面色似有些感觸,淺笑道:“我們回去吧,再不走了,我可真想去考了。”
夫妻倆相攜而去。
另一邊。
蘇知知興沖沖地揹著行李走到武學館門口:
“周祭酒好!”
周祭酒方才還鐵青的臉色,這會兒一下就燦爛地開成了喇叭花:
“知知來了啊,快進來,我讓人帶你去放行李。”
“哎呀,從家裡過來累了吧?你從通濟坊過來有點遠,還是先喝口茶……”
蘇知知:“周祭酒我不累也不渴,來的路上我娘還給我買了豆漿喝。”
周祭酒讓人帶著蘇知知去生舍。
剛要走時,有人在後邊叫:“蘇知知——”
蘇知知回頭,見一個比她高一點的女孩從外邊大步跨進來。
她扎著利落的馬尾,膚色不算白,鼻樑挺翹如峰,笑時如春溪破冰。她走來時,腰間掛著的一把刀隨之晃動。
蘇知知雖然沒見過,但是也能猜到,這肯定就是另一個女學生袁采薇了。
袁采薇興奮地拉著蘇知知的手:“你就是蘇知知吧?多虧有你,我才能說服我爹讓我來武學館。”
袁采薇雖然生在武將家中,但長輩卻不希望她習武,指望她好好做個閨秀,將來嫁人,安安穩穩過一生。
可袁采薇天生就不是能安分下來的性子。
她之前就想來武學館,奈何家裡人不同意,說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去武學館習武的姑娘。
結果呢,蘇知知被武學館錄取的訊息滿天飛,袁采薇才看見了希望。
蘇知知嘴角也彎成下弦月:“也多虧你,不然我爹也不想讓我一個人在武學館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