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眼中出現一絲笑意,他聽說郝仁家中有悍妻,當眾讓輸了錢的郝仁顏面盡失。
換了誰事後都會惱羞成怒。
郝仁繼續道:
“二是草民意識到自己被做局設計了,想引出背後之人。”
慕容宇眯起眼:“你說你被設計了?”
“正是。草民懷疑,有人知道草民在為皇上做事,故而想透過賭坊設套,從而在以後威逼草民做出不利之舉。”
慕容宇:“所以你就燒了逍遙坊,想鬧出大動靜?”
“是,草民命一個頗有兩分身手的下人在閉坊後縱火,可如今草民實在後悔。”郝仁的胸腔起伏,“草民派去的人放火時發現逍遙坊地下暗藏金庫,不知具體數額,應當有數百萬兩。且這金庫背後的主人,不是草民能夠惹得起的。”
“金庫”二字一出,慕容宇手中的摺子和硃筆都放下了。
他不曾聽聞金庫一事。
“起火時他們在轉移金庫,且言辭間似乎提到了賀大人,還有……”郝仁欲言又止。
慕容宇:“但說無妨。”
郝仁再次伏地兒而拜:
“其中一個人離開後,往恭親王府方向而去,從王府後面進去了……草民斗膽猜測,逍遙坊金庫與賀大人和恭親王有關!草民昨日讓人再去逍遙坊的位置查探,金庫已空無一物。”
“草、草民行事莽撞,沒想到惹了貴人,心中實在惶恐。若……若恭親王因此將草民視為眼中釘,草民恐怕只有死路一條,故而草民主動來向皇上請罪,為全家尋一條生路。”
郝仁一番話說完,慕容宇嘴角僵直,厲聲問:
“郝仁,你說金庫一事與恭親王有關,可有證據?你可知在朕面前胡言亂語的下場!”
郝仁搖頭:“草民也只是昨日才知曉,並無證據,但草民所言千真萬確,不敢有一字撒謊,否則也不敢求到皇上面前來請罪。”
慕容宇眉間已聚沉沉黑雲,暗藏風雨。
賀庭方能幹有手段,這些年為他做了不少事,唯一的把柄是貪。這一點慕容宇清楚。
只要賀庭方做得別太過分,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數百萬兩黃金,抵得上大瑜一年國庫財政之收。若這金庫是賀庭方的,他怎能視而不見?
再說七弟慕容循。
慕容循的恭親王之位還有封地都是他賜的,慕容循府中頂了天能有多少錢他清楚。
如果金庫不是賀庭方的,而是慕容循的,情況就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