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方是貪,那慕容循又是為了什麼?
數百萬兩黃金,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慕容宇面部輪廓繃得越來越僵。
“皇上,草民知罪,求皇上給草民一條生路。草民從嶺南千里迢迢而來,在京中能倚仗的唯有皇上一人。草民願為皇上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郝仁已是面如土色。
慕容宇暫且壓下心中疑慮,抬手示意郝仁起來。
他笑得頗有安撫之意:
“逍遙坊唆使百姓聚賭聚賭,致百傾家蕩產、家業凋零,你焚此賭坊,實乃為民除害。朕豈會以律法加罪於你?你是朕看中的人,朕自當護你周全。金庫之事,朕會派人另查。然不過,你此次行事莽撞,也要讓你既吃個教訓。逍遙坊舊址已成焦土,你就將功折罪,好好打理此地。”
郝仁驚訝:“皇上要將那塊地賜給草民?可那塊地還在萬兩金手上——”
郝仁說到一半,恍然大悟地露出驚喜神色,連連叩謝:
“草民謝皇上恩典。”
慕容宇嗤笑:“你這點出息,方寸之地罷了,叫你開心成這樣。朕等著看你如何為朕赴湯蹈火。”
郝仁面露一絲尷尬:
“皇上,實不相瞞,草民因輸錢已經被內子教訓了兩個晚上,家中鬧得不可開交。得了塊地,草民也算能回家過好日子了。”
慕容宇搖頭,揮退:“下去吧。”
郝仁回到了黑山府。
他去得早,回來得也早。
伍瑛娘昨夜累了,這時候才剛起來。
兩人一見面,伍瑛娘看夫君的臉色,就知道事情還算順利:
“他信了?”
郝仁簡要將宮中的事情講了。
伍瑛娘:“你說他多疑,光憑你這一番說辭,他未必會信。”
郝仁兩指捻著瑛孃的一縷青絲,唇角微掀:
“他不會全信,但是隻要生一分疑慮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