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當年被流放嶺南的時候就是十七歲。
都是好年紀的時候啊。
秦老頭:“今日就先練到這裡,你忙去吧。”
“好,我去魏爺爺那邊看看。”。
師徒倆出了林子,慕容棣往後邊的山頭走去。
路過荔枝樹的時候,慕容棣抬手摘了兩個半面紅的荔枝,剝開放進嘴裡。
從昭慶九年到昭慶十三年,這四年在嶺南的時光讓他改變了很多。
他吃東西不再需要試毒,思慮更慎重,做決定時更果斷。
也更愛笑了。
吃到荔枝會笑,見村民打招呼會笑,和師父一起挖土時也會笑。
他笑時滿身光華,映得山間百花失色,陌上無雙。
大家都說,以前村裡一枝花是郝村長。
郝村長去京城後,茶園阿三一度成為新村花。
而從今年開始,長大的慕容棣被公然評為嶺南一枝花。
慕容棣和京城的舅父一家一直保持聯絡,定期將長安、嶺南、西北三地的情況資訊交換。
嶺南這四年的變化很大。
各州的刺史都被他們控制了,控制不了的官員,也留不下來。
如今整個嶺南的實權都握在他們手中,所有和朝廷往來的訊息都要先經過他們。
他們在嶺南置下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在屏障後蓬勃興旺。
潯州的人口增長為嶺南第一。
不只是潯州,其他州縣的人口都增加了不少,開墾出來的田地也大幅增加。
顧刺史在潯州任期滿了之後,又被調任去了邕州做刺史,在邕江沿河興建碼頭,鼓勵水運商貿。
人多了,飯夠吃了,生意做起來了。
更多的人,更多的錢。
而最重要的是,他們有了更多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