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黑山軍什麼時候能到。”
從潯州到長安,路途遙遠,而且黑山軍人數眾多,行進速度無法與單人策馬的速度相比。
薛澈:“行軍不易,夏季路上又多雨,現在才兩個月不到,應當還要一段時日。”
蘇知知抬頭望著陰下來的天空:
“長安城現在更空了,北上的軍隊還在關內道,今日護送和親又走了兩千騎兵。”
天上的烏雲越聚越多。
黑雲壓城,壓得長安的宮城快要塌陷似的。
宮中才送走和親的寧安公主,又炸開了一個訊息:
張太傅在東宮被太子氣暈倒了,被人送回府中的時候都還不太清醒。
太子在東宮也不省人事,危在旦夕!
東宮。
慕容禛躺在床上,眉頭緊縮,蒼白的面上浮著一層虛汗。
疼,很疼。
彷彿有無數把刀切開他的頭皮,要劈開他的頭骨。
自從寧安那日來東宮罵了他一番,他心中存著怨氣,頭疼更難受了。
張太傅來給他講學時,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張太傅見慕容禛面色不好,便讓慕容禛好好休息:
“老臣知太子因胡人入侵和公主和親之事憂憤,太子不必勉強自己,萬萬保重身體。”
慕容禛在東宮待不下去,也打算去外面走走。
他轉身走得急,撞上了正端茶水進來的宮婢。
嘩啦——
茶水潑了慕容禛一身,慕容禛衣襬和鞋子上都是水漬。
那宮婢嚇得面如土色,立刻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