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惹上火車的時候是下午。
趙初心看一眼上官淵的衣著,心想這幾個臭道士真的很窮,否則怎麼會連包廂都住不起,非要擠在一塊睡通鋪。
她記得自己前世很有錢,地下室內擺著滿滿當當的黃金,後來她死了,那些黃金大概也落到了上官淵的手裡。
不富可敵國,他就是什麼也不做,錦衣玉食八輩子也是沒問題的。
可如今瞧他穿的粗布麻衣,吃的米糠饅頭,數日走來連一塊肉,一口酒都沾不上,比起跟她在一起的日子,簡直有壤之別。
身上明明有錢,卻要過苦日子,苦了自己也就罷了,非得連著她一起受苦。
趙初心縮在角落裡,聲嘀咕:“真賤。”
容塵打了熱水回來,聞言轉身問:“你什麼?”
趙初心眨眨眼睛,指著窗外掠過的風景:“我剛才看到路邊插著一支箭。”
容塵探頭望去:“哪呢?”
趙初心:“過去了。”
容塵“哦”了一聲,低頭收拾一陣,取出中午的乾糧遞給師父。
趙初心在一旁細緻的觀察,即便是上了火車,上官淵也沒摘下他那頂帷帽,平時無論吃飯睡覺都沒見他摘過,這讓她有些好奇,幾年沒見,難不成他的容貌變了樣,不能見人了?
容塵忙完之後又坐了回來,趙初心扯了扯他的袖子,聲叫道:“道長哥哥……”
容塵咬一口饅頭,含糊不清的回:“你叫我容塵吧。”
趙初心:“容塵哥哥,觀月真人是不是很喜歡他那頂帽子呀?”
容塵一愣:“啊?”
趙初心嘟囔:“這幾真人都沒摘下來,不是喜歡還能是什麼?”
容塵嘴角抽了抽,摁下她的腦袋:“我師父一直這樣。”
趙初心:“回家了也不摘帽子嗎?”
容塵:“摘。”
趙初心好奇的問:“那觀月真人長得很醜嗎?”
容塵:“不知道,我也沒見過。”
趙初心:“你不是他徒弟嗎?怎麼連師父長什麼模樣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