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他不會知道的!”
夏侯灶起身,走到了阿父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大聲叫道:“你去休息吧!!我跟他有事談論!”
夏侯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你阿父怎麼都不說話了?”
“他啊....他是很好面子的人,他就怕自己聽不清楚,說錯了話,貽笑大方,就不敢說話了...”
樊伉長嘆了一聲,“他看起來,有些....”
“無礙,你等著啊,我去拿酒!!!”
兄弟兩人拿出了夏侯嬰最好的酒,喝著酒,唱著歌,吃著肉,幾乎是玩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方才昏昏睡下,次日,夏侯灶起床的時候,樊伉還在熟睡,夏侯灶也沒有去驚醒他,反而是走到了院落裡。
夏侯嬰再一次站在戰車邊,摸索著自己的愛車,眼裡滿是憐惜。
只是,他的背影卻顯得有些落寞。
當初那個駕車高歌猛進的將軍,此刻卻只能透過這種方式來緬懷自己的過去。
夏侯灶覺得彷彿有什麼卡在自己的喉嚨裡,遲疑了起來。
夏侯嬰目瞪口呆的看著夏侯灶牽著駿馬前來,當著自己的面套戰車,這豎子現在偷我的戰車都這麼光明正大了嗎?藏都不願意藏了?
“阿父!!!來!!!上車!!!”
夏侯灶看到阿父沒有反應,一把將他拉到了車上,將韁繩交到了他的手裡,自己則是站在他的身邊,“您放心的駕車!!我來當您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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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灶大呵了一聲,戰車頓時衝了出去。
夏侯嬰駕車出了家門,一個轉彎,就來到了城門口,出了城,戰車的速度開始越來越快,往來的眾人紛紛躲避,戰車一路飛奔了起來,夏侯灶大笑著,迎著面前的冷風,很快,他就發現,阿父壓根就不需要自己這麼一個嚮導,他就是耳朵聽不到了,駕車的技術也比自己更好。
一個個在夏侯灶看來絕對要翻車的地方,夏侯嬰卻能如履平地的開過去,當夏侯嬰駕車從迎面的兩個馬車之中精準穿過的時候,夏侯灶只覺得自己彷彿了年少的時候,被阿父帶著去飛奔的感覺再次湧現,他忍不住的叫了起來,“太厲害了!!!”
父子倆人在城外狂奔了許久,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兩人飢腸轆轆的回了家。
樊伉此刻就坐在他們家的石階上,看到他們前來,樊伉忍不住起身罵道:“你外出居然都不帶上我!!!”
夏侯灶笑著跳下了車,“下次帶上你,不必急!”
正說著話,又看到昨日那個老頭站在一旁,頓時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還天天來我家啊?”
老人還沒有說話,夏侯嬰平靜的回答道:“他是楚地的名醫,是陛下請來為我治耳朵的。”
那一刻,夏侯灶只覺得背後發涼,嚇得頓時跳了起來。
“阿父??您能聽到了??”
“是啊....多虧了這位名醫啊...你昨晚唱了整整一晚上,我這耳朵差點又被你弄得聽不到了....”
夏侯灶想起昨天那些對話,頓時訕笑了起來,“阿父啊...我還有點事...我晚點再回來...”
夏侯嬰猛地揮舞起了韁繩,駿馬做出衝鋒的姿態來,夏侯灶和樊伉都被嚇得連連後退,險些摔倒。
看到他們這慫樣,夏侯嬰方才得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