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嚇唬人嘛。
而劉長心知肚明,這應該就是趙國的全部家當,他搖著頭,“讓劉章稍微看著些,別讓這豎子嚇得昏了頭。”
“我知道了。”
“那要如何回覆趙王呢?”
“他這千辛萬苦的送來了禮物,豈能不回禮?回送些東西吧,另外,我還得給袁盎送封信,他得硬朗起來啊...我就是覺得他這個人勇毅,才讓他去趙國,他怎麼連個如意都看不住?”
劉長沒有對如意說什麼,反而是對袁盎有些不滿。
“陛下,袁君畢竟年輕,趙王怕是不會聽他的話...”
“所以要給如意回禮,賞賜他,然後懲罰袁盎,削他的爵位,有必要得讓甲士揍他一頓...這麼一來,如意就不會胡鬧了。”
呂祿一愣,雖然不太清楚其中的道理,卻還是應了下來。
晁錯的動向,引起了各路諸侯們的警覺,除卻如意這個缺乏政治智商的,其餘諸侯王們都已經開始想辦法制定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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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睢陽。
梁王劉恢樂呵呵的坐在上位,大臣們分別坐在他的下方,案上滿是各種美食,極為奢華。
“那晁錯要削藩,就讓他削,這與寡人有什麼關係呢?”
“寡人不曾犯下什麼罪過,晁錯又能如何?”
梁王是天生的樂觀派,心寬體大,壓根就不在乎削藩的事情,事情傳到梁國,大臣們憂心忡忡,第一受害者劉恢反而是樂呵呵的,此時群臣也明顯的分出了兩派,一派是支援晁錯的,他們以漢臣來自居,他們認為廟堂削藩是附和當下潮流的,其實不少人還是因為自己能獲利才支援的,因為限制諸王的權力,那諸侯王的權力是要重新分配的,而他們這些諸侯國大臣,當然就能得到更大的權力。
而另外一派,則是旗幟鮮明的反對削藩,這些人反對的名義是自己忠於大王,不忍大王被羞辱,而真正的原因大概還是利益分配,這些官員認為廟堂限制王權,權力會被收回廟堂,而他們得不到什麼好處,可能地位會變得跟郡縣官吏一般無二,對自己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同樣的事情,在不同人的眼裡,意義卻截然不同。
在梁國,削藩派明顯佔據著上風,因為本該作為反對者領袖的劉恢選擇了無視,壓根就不在意這些。
但是吧,梁國畢竟有國情在此,身為肥沃之國,良田無數,積累了整個中原的精華,人才輩出,處於商貿中心,梁國簡直就是天胡開局,事實證明,就這塊地方,只要四周沒有什麼來犯的敵人,那就是鐵打的寶庫,加上尚方各類發明,廟堂對門戶的資源傾斜,這裡不發展都沒天理....建國以來,梁國長期都佔據著糧產的榜首位置,人口暴增,從當初的二十一萬戶,到如今的五十八萬戶,近四百萬人...整個大漢才兩千多萬人,近五分之一都在這裡了,簡直可怕。
梁國上下基本都不需要多做什麼,梁王更是一個寬厚的人,沒有所謂的雄心壯志,黃老的無為而治在這裡發揮到了頂峰,並且大獲成功,事實證明,只要不瞎折騰老百姓,民間的自我恢復能力還是很強的。
當然,這也有弊端,梁國的官員極為怠慢...很多時候,一件小事都能推遲上數個月,每個人都是懶洋洋的,一個個深得張蒼的精髓,卻沒有他的能力,皇帝對這裡的官員們就很有意見,只是因為梁國的情況還不錯,沒有整頓而已。
可就是這幫酒囊飯袋,政績居然是最好的。
晁錯四處整頓那些奸臣的時候,梁國都沒有受到半點的衝擊,這些官員除了懶惰些,基本上沒有什麼黑點。
可這也造成了一個很不妙的問題,梁國國內的豪強越來越多,土地兼併非常的嚴重,民間矛盾很是尖銳,成為了豪強大族們的溫床,而歷史上,這裡在未來也確實成為了世家大族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