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幼苦讀,知道這些不是很正常嘛?”
呂祿卻再次詢問道:“是竇廣國嘛?”
“是安。”
“果然如此!”
呂祿就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自家陛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最清楚不過了,怎麼可能從文章上抓住別人的把柄?原來是請了劉安來相助,這就說的過去了。
“可您怎麼會提前準備好這些呢?”
“王同剛進城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陛下英明....”
呂祿衷心的說著,每當陛下要做這種類似報復別人的事情的時候,就是這般的聰慧,準備妥當,處心積慮,若是這心思能用在國事上,大漢何愁不興啊!!
大概是因為報復成功,劉長的心情非常不錯,吃飯都比平日裡多了些,吃好了飯,就朝著長樂宮趕了過去。
........
“輕點...嘶...”
劉賜躺在床榻上,劉良搖晃著頭,輕輕為他上藥。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啊?”
“你的屁股遲早要被打爛了...腫的比阿父的頭還大。”
劉賜罵罵咧咧的說道:“都是因為大哥嫉妒我的原因啊,遷和彘都喜歡我,不喜歡他,處處效仿我,大哥很嫉妒,就出手打了我一頓...”
劉良遲疑了一下,方才說道:“你都教了他們些什麼啊?”
“我就是帶著他們去玩,鬼知道他們跟著我學了什麼,我這個人又不差,他們就算學我,肯定也沒學到什麼壞東西啊...”
“賜啊,遷將來可是要當皇帝的,你可不能把孩子往歧路上帶啊,若是效仿你,那還了得?”
“不是,你什麼意思?學我就是走向歧途??”
“反正大漢皇帝不可能三天挨一頓毒打吧?”
劉賜齜牙咧嘴的說道:“這可說不好,就阿父那個性子,你說他年少的時候就沒捱過打嗎?我覺得,他可能挨的比我還狠!”
“胡說八道,阿父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與你這般呢?”
劉良擦好了藥,坐在了劉賜的身邊,劉賜卻很是不在意。
“是什麼樣的人都不重要,無論是當皇帝,還是當王,都是一樣的,只要能做些對社稷百姓有用的事情,哪怕你就是如北平侯那般好色,如阿父那般兇殘,如張相那般諂媚,你都是賢人,若是你什麼都做不好,就算你有我這樣的品德,那也是無用的。”
劉良臉色一沉,沒有說話。
劉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解釋道:“君王要做對社稷百姓有用的事情,也分很多種的,有的君王像我阿父這般,私德不好說,但是能用人,政令執行的好,也有君王像梁王那樣,什麼事也不做,可也不折騰百姓,風調雨順,百姓也算富裕,有的君王像過去的楚王,不施行什麼政令,召集了一大群的學問家,專心搞文治的,不也是很好嗎?方法有很多種,所謂的有用的事情,同樣也分很多種的...”
劉良的臉色這才好了些,“你不必開導我,我確實沒有什麼才能...但是我將來也定然不會折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