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準備跟他來辦事的時候,劉敬方才發現,這廝還是挺聰明的啊,有急智。
劉敬剛說發動豪族,張不疑就提議渠成後修建石碑來銘記參與者的功勞。
劉敬剛說起諸水的相連,張不疑就提出了劃分水域設立水網的構想,認為可以將天下的水路都連線起來,形成一個包裹著各地的網狀水路,跟馳道不同,除卻運輸之外,對當今擁擠的交通也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劉敬逐漸收起了自己的輕視之心。
張不疑還好,他倒是一直都知道面前這位很有才能。
在確定好了諸多的構想之後,張不疑準備離開。
“你不要覺得陛下是在懲罰你,陛下這是在保護你呢!你得罪了太多人,在這裡也沒有人敢虧待你,陛下仁慈!儘管你不識抬舉,多次辱罵,他也是以寬容為主,甚至對外說你下獄是因為想要勸諫邸報之事,為了你去頂了惡名!”
“天下哪有讓君王為自己犧牲名譽的事情呢?!”
“遇到這樣賢明仁慈的君王,你居然還敢對陛下無禮!”
“如今我為相,公即便再有才能,若是敢有對陛下不敬之言,我定挖去你的舌!”
張不疑劈頭蓋臉的將劉敬訓斥了一頓,隨即走了出去。
劉敬卻是笑了起來,這位新的國相倒是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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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不疑離開之後,劉敬的獄友方才又被帶了進來。
這位獄友看起來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留著長長的鬍鬚,發須全白,倒是非常的好看,他重新坐在了劉敬的身邊,這位獄友叫司馬季主,乃是黃老學派的一位大家,地位可能不如王公,可論學問,也未必就怕了王公。
這位在學問上有很深的造詣,各派的知識都知道一些,就是有個不太適宜的小愛好,喜歡蹲在路邊給人占卜。
這個愛好放在以前倒是沒什麼...可是在武最之後,顯然就有些問題了。
劉敬知道這個人,在入獄之後,便讓張釋之將此人與自己關在一起,在閒暇時日,兩人就切磋學問,準確來說,是劉敬跟他請教一些學術問題,論學術,十個劉敬綁在一起也比不上對方,當然,論處政,那十個司馬季主也不如一個劉敬。
“剛才哪位是?”
“哈哈哈,您精通易,黃帝書,怎麼還算不出他是誰呢?”
司馬季主眯著雙眼,笑了笑,說道:“那我便算一算啊....”
他低著頭,輕輕算了起來,“此人定然是張不疑!”
劉敬一愣,“還真的能算出來?”
“那是自然,他年紀不大,廷尉都對他客客氣氣的,模樣格外俊美,為人驕橫,對您都是不屑一顧的樣子,不是傳聞中的御史大夫張不疑還是誰呢?”
司馬季主自信的說道。
“您這是想出來的,可不是算出來。”
“不,算只是一個方式而已,說到底,都是一種探索...我本人並非是相信這些東西,但是我希望能透過這些東西來探索這個世界...您說,到底什麼才是道呢?”
劉敬一愣,頓時無法回答。
.........
此刻,在皇宮內的新亭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