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再言語,安靜片刻,十文心中狐疑,以為自己沒說對,指了指梁伯右下肋骨。
“若是早個五六年,尋個醫者出手,你的骨頭是可以恢復如初!但你心肺的傷,是你自己造成的,我醫術淺薄,無法治癒!”
十文這番話,說的很平靜,面容一絲表情都沒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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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落在梁伯耳中,如晴空炸雷,轟的他全身氣血混亂。
‘這娃子...沒給老夫號脈,也沒什麼動作,就這麼幹看兩眼,就...’
‘果然啊!傳聞不虛!能被藥醫堂收做藥童的人,無論年紀大小,都不一般!’
心中驚歎一番,梁伯刻意壓制驚訝,但有些事情,關乎己身,並不是想壓制就能壓制的。
“你...你能看出我心肺有損?...也對!聽聞很多年前,藥醫堂堂主,已經能給修煉者煉製丹藥,雖品級不高,用途也不大,但仍被修煉者吹捧為道友。”
梁伯驚歎之餘,情不自禁又說了說他對藥醫堂的瞭解。
而他說的話,落入十文耳中,無一不是天書內容,狗屁的意思都沒搞懂。
天地有多大,十文不知道,或許比莫山鎮附近的山林大。人有多少,十文只知道一定比莫山鎮加上歷年來過往的行腳商還要多。
七八歲的孩童看待外界一切,只能用自己認知的事物去對比、去衡量。
至於什麼丹藥,什麼道友,那些是啥?!
不懂,不懂的事物太多,又接二連三出現,漸漸的就會被自動忽略掉。
十文此刻就是這般,壓根沒去想梁伯說了啥,仍舊呆呆模樣望著梁伯,沒再接話。
此時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藥醫堂三個字,同時也清楚他腰間的牌子,應該就是代表著藥醫堂的身份。
‘我在師父手裡也是藥徒,現在假冒藥醫堂的藥徒,應該不是事吧?’
‘師父先前怎麼就沒給我個牌子呢?看看人家,人手一個,多氣派。’
‘哎,如果先前在山裡,師父也給了我一個牌子,鎮子裡那些人再笑話我,我就拿牌子貼他們臉上去!’
‘也不對!鎮子裡的人都不識字,給他們看牌子,他們也不懂!師父不給我牌子,一定早就知道這些門道!’
‘算了,都過去了,現在我的身份是藥醫堂的藥徒,師父曾經教的那些,我是不是學的太少了?’
‘還有...萬一藥醫堂來人,不認識我,那該怎麼辦?’
十文不怕誰,現在就擔心自己沒了藥醫堂的身份,以後沒人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