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萍萍祈求的看向沈喜桃,老實說她沒有什麼特別想或是感興趣的事,之前除了一門心思念書和考飛行員,說考飛行員主要是當初她大哥、二哥都想考,結果各種原因都沒能如願,她就想著若是自己能考上了,是不是會讓媽媽刮目相看?
沈喜桃也是看出了張萍萍內心的想法,和那不純的動機,就沒有特別去關注和張羅飛行員這個事,果然後來跟她一說國家今年不招了,對方很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
誰養的孩子像誰,哪怕女兒當初的出生是一種錯誤,但是給張豐年養了十八年,性子和她爸像了八成,不像的兩成主要表現在嬌氣和天真上,那也是張豐年養出來的。
張萍萍的志願最後是張豐年召齊家裡所有上大學的子侄輩一起商討的,報了傳媒大學的廣播電視新聞學專業。
陳常思雖然以七分之差屈居全省第二,考入最好的學校卻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最後汪權吊車尾考入了二本商學院,雖然他想跟著張萍萍的志願走,他的分數卻沒有給他這樣的選擇權。
梁集中學的實驗班本就是學習氛圍超級濃厚的集體,所有人都埋頭苦學、廢寢忘食,什麼課外活動甚至包括音樂、美術這樣的副課都沒有,這也使得同學之間私下相處的時間很少,友誼的濃厚也受到一些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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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張萍萍,作為全班唯一走讀生有了配套設施超先進豪華的實驗班宿舍樓,就算是家在縣城的同學也選擇住校了)下了課就回家,上課鈴響了踩點進教室,三年下來,班上同學認識倒是全認識,但是基本不熟。
汪權在張萍萍十五歲高一的時候開始追求她,一直到高三畢業,兩人的關係還是在普通的同班同學上止步不前,頂多就是張萍萍對汪權的印象比別的同學深一點,畢竟三年維持倒數第一名也是蠻持之以恆的。
張萍萍最熟悉的除了三年都沒換的同桌就是陳常思,對方讓她做了萬年老二,再心平氣和,張萍萍也忍不住見一次瞪一次,所以陳長思考了全省第二名,最高興莫過於張萍萍了,她覺得這叫風水輪流轉,她等了六年總算等到了,可惜不是她自己翻盤的。
雖然對於這個書呆子也趕時髦在最後離校時大庭廣眾之下給她來了次表白,張萍萍有些傻眼,但是萬年老二心裡創傷產生的陰影讓她立即找回了場子。
張萍萍故作刁蠻的揚著頭:“第二名誒?你考了個第二名,不去反省,不去找補,學汪權範中二病找我告白?覺得這樣就很時髦了?人家好歹是個富二代,你一個書呆子好的不學,想學人家早戀,可真有出息!”連十八歲都沒滿不是早戀是什麼?
汪權本來聽說這事正衝了過來:“陳過兒你居然敢撬我牆角,還真當自己是楊過啊?!”自打陳常思自我介紹說他的名字取自常思己過,就得了過兒這麼個外號。
“萍萍,你不會準備接受這個書呆子吧?他除了會死讀書啥用都沒有,家裡還有六個姐姐一個妹妹,你想想這麼一大群大小姑子,誰嫁他誰腦子不是犯抽嗎?我還聽說他爸媽名聲亂的很……”
不待汪權說完,張萍萍鄙視的一眼掃過去:“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們兩也不用找女生告白了,王八配綠豆,你們倆絕配,相□□了吧,不要去禍害女同胞!”平常關係鐵的像親兄弟的兩人,相互插起刀來,嘴臉都一樣。
“還有,以後請叫我張萍萍或者張同學,謝謝!”
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靚麗女孩說完,驕矜的慢慢走遠,留下倆好兄弟在後面張望了半天。
汪權手搭在陳常思肩膀上:“要散了,三零八的兄弟要聚一聚,人民路上我家新開了一家ktv,晚上一起去熱鬧一下?”
陳常思隱藏在大黑框眼鏡下的狹長丹鳳眼露出一絲幽光,他知道張萍萍最氣不過這些年一直屈居第二,所以在高考的時候最後一場理綜考試他故意填錯兩題答案,自己倒是如願變成了第二名,可是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如果他不填錯,他和張萍萍之間是不是插進去一個第二名?所以還是值得的。
“不了,我家裡還有事,要坐車回高新區去了。”張萍萍也會回高新區原來的安興鎮)的,雖然她坐的是小轎車。
“你家裡能有什麼事,還是不是兄弟啊?”
陳常思抬起頭,看了汪權一眼,那眼神讓汪權有些陌生。
只見那個一直被自己歸類為書呆子的兄弟,眼中流光溢彩,笑道:“你剛剛不是說了,我只有六個姐姐一個妹妹,兄弟還真沒有!再說我們會去京城唸書,你得留下來繼承家業,總歸會分道揚鑣的。”
自家閨女有不少追求者的事,沈喜桃早已有所耳聞,畢竟學校老師和丈夫張豐年關係都不錯,有什麼風吹草動,能第一時間知道。
以前她聽聽就算了,反正沈喜桃不覺得被富養著長大的嬌嬌女會那麼容易被男人騙走,對比下來,她的侄子、外甥出色的不在少數,女兒也算是見多識廣,眼界在那裡。
當知道這表白的人裡有陳思成,沈喜桃皺了皺眉頭。雖然陳思成不一定是石榮華的兒子,石榮華也在幾年前越獄被捕時槍|決了,但是和他搭上關係總歸是膈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