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弟子見著眼前的場景,都不敢上前去,儲書峰自己也不敢動彈了,只能小心謹慎地回答道:“你放手!我……我那天並不在那裡!”
“既然不在的話,當日的情形你為何會知道得如此請楚?”墨凌天的手並沒有絲毫放鬆,冰錐般的眼神讓儲書峰不禁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
儲書峰閉著自己的嘴,眼神之中略顯慌亂,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被男人的氣場壓制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他們與蒼穹神教的人早已陷入了對峙的僵局,雙手都先停下了手,各自陣營。
白落羽推著輪椅緩緩向前,眼神在儲書峰臉上一掃,開口道:“他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有人告訴他了。”
話音方歇,白落羽就轉過了身,目光落在一個人身上——繆絕。
目光與白落羽相對著,繆絕一句話都沒有開口,其他人還以為自己想錯了,直到白落羽的目光不再移動,就那麼定定地看著繆絕,意思很明顯了,兩人相距的距離並不是很近,一個的神情死寂,白落羽的神情淡漠之中透著點凌厲,任誰都看得出來,白落羽所說的話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司徒洛冥也看著白落羽,事情的發展顯然也在他的預料之外。
他們雖相信白落羽不會用這種事去開玩笑,但繆絕畢竟是夕塵師太的弟子,怎會忽然變成殺了柳蒼傲的兇手呢?
“白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確定是他嗎?那你說說他為何要殺了柳盟主?”
“白落羽,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是想汙衊我門下的弟子殺人嗎?”夕塵師太聞言立時勃然大怒,厲聲質問道,眾人也都知曉師太的脾氣,惟恐蒼穹神教的人還沒有解決,就開始起內訌。
白落羽的神情卻時依舊從容,淡然平靜的眼神從夕塵師太的身上掠過:“是不是汙衊,師太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司徒洛冥難得見到白落羽用略帶無禮的語氣與人說話,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眼底閃過興味,饒有興趣地看著。
“姑娘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迦藍大師顯然聽出了白落羽的話裡有話,大為吃驚,此時墨凌天已經放開了儲書峰,儲書峰的神情頗為有些異樣,額上直冒著冷汗,誰也不能確定是因為被莫二爺嚇的,還是因為白落羽的這句話。
“你們還想要說些什麼,你是在拖延時間?”蒼穹神教的人沉聲冷笑道,笑聲卻已經有些許的勉強,白落羽看了那蒼穹神教的人一眼,緩聲開口問道:“倘若我是在拖延時間的話,你現在為何不下令立即交戰進攻?不命這些人出手了?”
那人一時竟無法回答,繃緊了臉上的神色,在日頭下的面色漲紅,白落羽的話音依舊略顯冷淡,竟是含著幾分凌厲之色:“那是因為你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真正在這裡操縱命令你們的,另有其人,繆絕,我說的對不對?”
“繆絕!”夕塵師太轉頭看向了身後的男子,一臉嚴酷的臉上眉頭此時皺得死緊的:“繆絕?真的是你嗎?你竟敢……”
繆絕此時正看向白落羽,並沒有回答,形如預設的態度眾人頓時一陣譁然,騷動不已。
墨凌天終是開了口,抬手指著繆絕的肩頭出聲道:“被蛟蠶絲所傷,內勁會穿透至皮肉深處,創口雖淺,傷勢卻深,你行路之時左肩保持不動,是因為你左肩受了傷。”
“撞見殺害柳蒼傲的無麵人,就傷在二爺的手中,就在左肩。”白落羽淡淡地開口解釋道,所有人全都看著繆絕的肩膀,在他身邊的繆智似乎也很是不信,伸手就要去按他的左肩,一按之下,沒見有血滲出,但繆智卻按到了包紮的布條。
繆絕到這時候也不見絲毫的慌張,竟是自己解開了外衣,露出裡面肩部的傷口,冷聲問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我要說這傷口是被人誤傷的呢?”
白落羽一開始練功之時,內力控制不當,曾經也被自己蛟蠶絲傷過,她對這種傷口最為了解,二爺方才說的也半點沒錯,就算是繆絕已經敷了藥,傷口仍未痊癒,這確實是蛟蠶絲所傷,但是白落羽還有其他理由。
“你曾與二爺交過手,刻意不用兵刃,擒拿手招式精妙,你以為隱藏實力,不顯露其他就不會被懷疑,但你莫要忘了……”白落羽看了眼墨凌天,又對繆絕搖頭:“你曾在閣中接受過各種的試煉,要我怎麼能夠相信,你的功力僅止於此呢?”
“那一日殺了柳蒼傲的手法夠狠絕夠殘忍,那才是你,繆絕。”白落羽早在看到了繆絕的左肩受傷後就確定了自己心頭的猜測,先前所看出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