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穆霖坐在轎內的另一頭，閒閒開口：“小五，這是氣惱二哥了？不問我方才為何不讓你出手？”
白落羽搖了下頭，拿起涼掉的茶給小婉，小婉立刻知曉地上前更換。
方穆霖輕笑了聲，道：“此事，傲雲山莊必然是要給武林一個交代的，我們無需淌這個渾水，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何當真就沒有出手了？”
接過小婉遞過來泛著熱氣的茶，白落羽沉思了會兒，輕聲道：
“雖是醫者，亦救不迴心死之人。”
讓所愛之人知曉自己的所作所為，沈馥彤怕是無法再面對他含半分責怪的眼，因她已變得不再是他所愛模樣，這無異於凌遲之苦，哀莫大於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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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對於沈馥彤而言未嘗不是個解脫。
方穆霖抿了口茶，似是瞭然地點了下頭，沒有再開口。
白落羽抬眸看了他一眼，問道：“那擂臺上的人呢？”
方穆霖的面色微微冷凝：“死了，一恢復清醒就自盡了。”
挑眉，白落羽問：“問出什麼了？”
“沒有，與當夜襲擊你之人應是一路，得到訊息是天漓國之人，現如今三國之中，耀雲國力最強盛，南嶽和天漓一是冰雪國，一是山中王國，雖說勢均力敵……”
提到南嶽國，方穆霖的神色微頓，看向了白落羽，在看到她的神色並沒有多大異常才接著往下道：
“世人皆知，南嶽國主愛美人勝過江山，反倒是天漓國野心最盛，訓練死士，還在境內偷偷培育蠱，此次這般作為必是有所圖謀，這千年火龜的訊息能這麼快傳出，武林大會上定有依附天漓王室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是樞御派的人。”
白落羽：“既然如此，那人又為何在擂臺上對上楚暮乾。”
如果樞御派是天漓的人，鬧這一出又是意欲如何？掩人耳目？
方穆霖笑得不以為意：“興許在某些事上意見不合，只不過是有人並不想讓楚暮乾白白得了這便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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