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蓉鏗鏘有力的插話將吳景文即將問出口的“你去過柳西嗎?四年前有沒有睡了一個黃花大男人之後就跑?周清純先生請問你是渣男嗎?你是不是早就想gay我?你為什麼想gay我?其實我喜歡36d和蘿莉音對不起我們不能在一起,我這就回家沐浴焚香看倆小時硬碟裡的蒼老師淨化心靈”打回肚子裡。
“老大,有事,借一步說。”
這事一天不解決吳景文渾身不自在,他打量著鹿蓉,沒有半點感覺,想起了他們在澡堂互相遛鳥搓澡的革命友誼,一片平靜毫無波瀾。
他心裡舒坦了。
“給我,你去忙。”
周蒼衡抬手拿藥,被吳景文下意識地側身躲過,他驚愕地盯著周蒼衡骨節分明的手,吞了口唾沫。
周蒼衡投來疑惑的視線。
吳景文越過鹿蓉對著某位企圖減少存在感的人說道:“老孫!送周老闆回去。”
孫信一挑眉拿過藥盒。
吳景文眼神不自覺朝著男人身上瞟,企圖讓自己和藹:“再見。”
周蒼衡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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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會議室外員工瑟瑟發抖,路過門口都得偷雞摸狗地貼著牆根踮著腳尖。
室內黑雲壓境,吳景文坐在主位沉著臉。
“一個個屁話都不放?”在沉寂了十分鐘後,吳景文忍不住踹了腳桌子。
對角一個始終低頭在紙上塗塗畫畫白大褂嚇一跳,抖著手指:“你!藥、藥!”
吳景文瞅見他後眼皮狠狠跳了跳,立馬扶他坐下,在他外套口袋裡摸出速效救心丸塞他嘴裡,順著他胸口:“老蔡?你怎麼來了?”
鹿蓉端著保溫杯:“老白讓他來的,老蔡冷靜,喝口熱水壓壓驚。”
十分鐘後,老蔡捋順了呼吸,說:“還記得一個小時前車上的瘋子嗎?”
“他怎麼了?”
“他。”老蔡斷斷續續地吸口氣,指尖顫巍巍,“你!”
吳景文一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別告訴我他看上的不是周清純而是我。”
鹿蓉指節錯位似的響著,說:“不,並沒有,能看上你的人應該是眼光不好。重點是,這哥們快死了。”
吳景文問:“什麼意思?”
“他身上擁有強烈的藥性,初步判斷這種藥物刺激著身體的基本運作,而他在車上的爆發幾乎透支生命——剛剛檢驗化驗的時候查出來的,目前市面上並沒有這種技術。”鹿蓉翻過一頁紙,一字一頓道,“更巧的是,昨天‘天使’公司丟失了一份絕密檔案,公司負責人剛發來訊息,這份檔案在九年前已經被‘天使’公司鎖進保險箱,短短一天他們不可能做出來,時間對不上。”
世上巧合的事情很少,尤其在由如鐘表般嚴密的部門監管下,這些必定會引出某些藏在平靜外表下的波瀾。
吳景文縷清思緒:“那份檔案裡記載的是同樣一種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