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衡猛然回過神，示意道：“跟我走。”
地上紙箱多，周蒼衡記下路線後讓吳景文把手電筒關了，憑著記憶繞開障礙。
房間深處有兩扇門，推開後是一架貨梯。
周蒼衡按下地下一層：“快。”
吳景文踏進去，貨梯下降速度很快，直達地下停車場，光線一下子變得十分充足。
他環顧四周，欲言又止。
這地方總讓他覺得很熟悉。
不論是結構或是佈局，可吳景文除了年少時叛逆去酒吧包場裝逼被保安趕出去以外，幾乎不會來這種地方。
除了……除了老生常談的四年前，這就觸及到吳景文知識盲區了。
顯然周蒼衡對這家夜店的格局十分清楚，但資料中周蒼衡是個有事往醫院跑，沒事在家養病的男人，銀行卡上最大的消費是去超市購物。
除非這家夜店的佈局與四年前柳西的那家一模一樣，那麼它背後的擁有者就是……
“吳景文。”
吳景文停下腳步，看向他。
周蒼衡站在一輛銀灰色的車前，手中是串車鑰匙。
吳景文站在道路中央，隔幾米是一個消防窗。
“你走錯了。”
吳景文接過鑰匙坐上駕駛位，周蒼衡下巴微微收緊，卻一言不發。
回去的路上週蒼衡合著眼向後仰著，裝束與平日閑散的樣子不太像，加上他病沒有痊癒，臉色蒼白眉間時常緊鎖，倒是更像監控錄影帶裡的模樣——更陰鬱深沉、更孤獨。
疑問的話語在吳景文喉間打了個彎，隨著紅燈結束滑出口。
“周蒼衡，你……”
“嗡——”突來的電話打斷了他。
“哪位？”周蒼衡眉頭舒展開，“小李？”
吳景文豎起耳朵聽。
周蒼衡餘光望著他，低低笑了聲：“我沒事，很快會結束。”他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沉了下來，“他最近有出現嗎？”
誰？吳景文想，難道是7號？畢竟7號之前抓走了富貴。
“沒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