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扛著成橙子飛速下樓，背上的姑娘抑制不住地悶哼，無助地垂著手。
他速度很快，卻依舊敵不過一身輕松的老秦，即將到停車場時被趕上。
“不許動！”
阿平背抵著牆角，槍口迅速對準成橙子，毫不掩飾地與正前方的男人對上，對方顯然一愣。
“……周先生？”
“讓開，不然我殺了她。”
“周先生。”老秦立刻冷靜下來，舉著槍，悄悄開啟了通訊頻道，“請不要沖動，你這樣景文會很傷心。”
阿平捂著她的嘴，掌心是她嘩嘩流下的眼淚，緊了緊力道，柔聲地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老秦打了個寒顫。
阿平臉一沉，手下移掐住成橙子的喉嚨，因生命受到威脅，成橙子下意識掙紮起來，卻保留一絲理智不敢過火。
“讓你的人放下武器往後退！”
“冷靜！周先生，請冷靜！”老秦一抬手，眾人停住腳步不再往前。
阿平嗤笑。
“就像你並不是故意傷害徐隊，我們都知道你並不是這樣的人！”老秦磨破了嘴皮子。
這話聽在阿平耳裡意思就是他們相信周蒼衡有人格分裂。
阿平勾起一個滿意的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真的想殺他？”
周蒼衡平時不太愛笑，連多餘的表情都很少，永遠都完整地將自己藏在深霧背後。能看到他不尋常神態的人估計只有吳景文和遠在網咖的富貴，這一笑與他本人原先給外人的形象相差甚遠。
“不要以為很瞭解周何。”阿平視線在他腰間的對講機處虛虛一晃，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老秦臉色突變。
阿平猛地收緊手掌：“讓開！”
一條街外，車裡待著幾個便衣，正等著指令蓄勢待發。
“放屁——”吳景文蹲在麵包車外邊，對著對講機罵道，“因為人是你搞的鬼！跟周……何有什麼關系！你個王八犢子！”
“咳咳咳。”白金以拳抵唇咳道，“小聲點，別吵著人警察抓人。”
一旁便衣也含糊地說：“兄弟，往車上來，一會被他們看到就不好了。”
吳景文叼著根煙上車，往後座一紮，方圓四十厘米連只蚊子都沒。白金灌了兩口水，默默跟著爬上去。
二人上車之後，麵包車的門“唰”地關上，便衣眼觀鼻鼻觀心，就算呼吸一晚上二手煙都不打算開門放他們出去。
吳景文掃了眼緊閉的門，轉手把煙塞在耳朵邊，倒是沒點著。
“人質是誰？”吳景文反應過來。
前方便衣回答：“是一個小姑娘。”